绿竹思绪万千,夜已至深,郁辞却还不曾出现。
房内沉香弥漫散香,混着冷气深入肺腑。
她穿的单薄,晚间寒气侵身,冷的打颤。
房门终于被推开,郁辞踏步进来,绿竹顿时站了起来,眼底几分防备。
“参见殿下。”
郁辞看着她,眸如深夜。
他走到她跟前,带着冷香的压迫感竟比这凉夜的寒意还要刺骨。
女子耳后肌肤受冷白中透粉,里衣隐约勾勒着姣好的身躯。自侧颈往下,浅色的小衣悄然入目。
他视线毫不收敛地坦然欣赏,幽色的瞳眸不染丝毫旖色,而似只在打量一件物什。在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颗棋子,在他东宫潜伏至今,却是淮王的手下。
郁辞抬手,冰凉的手指自她颈后缓缓下移。
绿竹浑身一震,克制着躲开的下意识。
烛火摇曳,眼下景况,怎么看都是一场暧昧风流。
可绿竹只觉被捕食猎物的豺狼盯上,随时会被咬断脖子,拆吞入腹。
眼前俊美绝色的男人,在他心存杀意之时,绝不会令人生出半分悦目心悸。
他的手毫无温度,似毒蛇徐徐,好像下一秒便会毫不犹豫地缠绕上她的脖颈,将她生生窒息。
绿竹垂着眼睛,睫毛轻颤,她胸口起伏渐渐,甚至觉得呼吸困难。
郁辞手指轻挑起她的外衣,凉声开口道, “如此姿色,孤从前竟没有发现。”
话落,他毫不留情地扯下她的外衣。
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外,绿竹倒吸了一口凉气,即便是影卫,女子终归也是有羞耻心的。她试图运转内力,却发觉浑身软绵无力。
绿竹诧异地扫向角落仍在燃着的香炉。
郁辞悠然地看着她,自袖中拿出一张字条,勾唇道,“这是你写的字吗?”
他低头看了眼,赞赏道,“字迹娟秀有力,倒是不错。”
随即字条被随手扔到桌上,太子殿下几分傲娇地说,“不过同孤的黛黛比起来,差的远了。”
至此,已没了半分辩解或是拼杀的退路。
绿竹跌跪下去,脸色惨白,“殿下......殿下饶命!”
郁辞垂眸看着眼前撩人心火的玉体,语气可惜,“自东宫初立你便在,真叫孤舍不得动你。”
一朝落败,自是无生之理。落在郁辞手里,更是如坠地狱。
太子殿下嘴上惋惜哀叹,下一秒便将人送去了诏狱。
从苏良媛开始,便全是郁辞布的一手棋。淮王想知道谢邕到底有没有死,想知道他手上到底有什么底牌可以保陆清衡,那他在东宫的眼线便会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