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样干净的人拖下污浊的人间地狱,会让您觉得开心吗?”

寂静的房间一时间只余下老人因为年迈老化而粗重的呼吸声,良久,这位当了黑手党首领不知多少年月的老人哼笑道:“你应该庆幸,我确实有这个想法,并且……的确相当中意森医生。”曾何几时他也是常常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的任性家伙——不,现在也是。

季砚笙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上厕所回来的太宰治,他看见她便脸上露出了笑容,活泼的伸出手臂挥舞了几下:“森老师!”

“去做什么了?”季砚笙垂眸。

“什么都没做啦,只是遇到个超级凶恶的港口Mafia干部。”太宰治声音越来越小,“大概都是恨不得头顶的首领去死自己上位吧,我可是受了好一阵白眼。”

季砚笙不再过问,哪怕她觉得事情可能不仅于此,但她相信太宰治说的是真的,并为太宰治因自己而遭受白眼而感到抱歉:“对不起。”

太宰治牵住季砚笙的手也道:“对不起。”

季砚笙挑眉:“嗯?”

“久等啦。”太宰治眨眨眼补充道,“其实我可以避开的。”

季砚笙揉乱了太宰治那头微卷的深色头发,“回家吧,关东煮想吃吗?可以提前垫垫肚子。”

“要吃!”太宰治赞同道:“明天就不需要来了吧。”

“嗯,不过明天要出医。”季砚笙说,“天气渐冷了,擂钵街的生存条件太差,应该会出现很多病人,要多备一些药了。”

幸亏她现在有个叫做夏目漱石的老师,老师人缘很广,托夏目老师的福,季砚笙进药不仅不用担心渠道来源和品质,甚至资金都能节约一半。

比起外面一到夜晚便灯火通明的繁荣街道,一进擂钵街就像是换了个世界一样变得阴沉沉,很少有出租车司机愿意到这里,即便是愿意开过来的,价格也会相对变高,还要担心是不是黑车,但还好季砚笙现在不仅有钱支付得起,武力值也足够在没有刀的情况下自保。

下了车,季砚笙牵着太宰治往诊所走,因为她需要定期去港口Mafia大楼,来诊所治病的也越来越少了,毕竟唯一的医生没办法全天等候在诊所里,来了诊所也是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