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脸上带着笑意,微微摇头道:“好了好了, 走吧!”活生生就是一个纵容自家弟弟的兄长模样。
谢盖、包青波和殷虞心中暴汗,同时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 幸好他们的人设没这么张扬, 否则他们说不定就要穿帮了。
左相府的马车, 那必然是皇室之下最高规格的马车了,很长,不比一辆七八人座位的面包车小,相反还宽敞许多。
还有四名护卫,他们是骑马随性的。
上了马车,何明驾车,他还忍不住嘀咕道:“少爷也真是的,就只带了谢盖、包青波,连个护卫都不带,这两人怎么能照顾好少爷呢?”
谢盖、包青波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道:“喂,何明,当我们听不到?我们跟了公子这么多年,比你会照顾公子!”
按照他们的人设,何明对谢盖、包青波是不满意的,时常撺掇老爷、夫人和两位公子换两个贴心的小厮,就算要出门,带陈方、陈多福他们也比这两个油嘴滑舌的好。
陈舟和白起、殷虞嘴角微微抽了抽,还别说谢盖他们的人设与本身相差不大。
马车一路顺着宽敞的道路行走,渐渐地远离了码头,两边是农田或者山坡地,田地里劳作的农人很多,这段时间正是农忙之时。
半个时辰后,马车到达东城门口,蓉城的城墙很高大,城楼上城楼下都是守卫,守卫们尽责地检查进出的行人。
陈舟他们乘坐的马车有左相府的标志,何明只是略微停了一下,掀开了门帘,那守卫朝陈舟行了一礼,而后就让开了。
进了城之后,城里更是热闹,马车穿过一条繁华的大街之后,才拐向左侧人少的小街,穿过小街后,来到另外一条大街,而后又是七拐八拐,这才回到左相府。
左相府是标准的五进大宅院,几乎是看到马车的刹那,门房就打开了门,是一名干瘦的老头。
陈舟看到他,就想起来了,这是当初照护过百越的街坊领居家的长辈,名叫陈铭起,他是个苦命人,父母和妻儿子女都早死了,留下他一个人,又病又弱,无人可依靠,百越就让他做了左相府的门房。
“陈叔,半月不见,陈叔面色看起来好很多了?”临出发去渝城之前,陈铭起又生病了。
白起也对他有一份关切道:“陈叔,你的病好了吗?”
陈铭起行了一礼,笑呵呵道:“好了,好了,老头多谢大少爷二少爷惦记,都是老毛病了,吃几服药就好了。”
“陈叔啊,回头咱们一起喝酒啊!”谢盖和包青波嬉皮笑脸的样子,他们一向和府里的下人没大没小,当然把握好分寸,不会惹人厌烦。
陈铭起一口答应了,又朝殷虞行了礼:“殷公子。”
殷虞较为冷淡道:“陈叔不必多礼。”
何明把马车赶回马房,一行人进了门后,谢盖和包青波自带着包袱回院子,陈舟和白起先去正房给夫人请安。
丞相夫人刘氏,未出阁前也不是哪家的大家千金,只是西蜀皇麾下一名心腹之女,这门亲事还是西蜀皇做媒的。
“儿子拜见母亲。”对于亲儿子和庶子,夫人偏向谁?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