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江川侯本人,作为户部侍郎,他也挺忙的,还是被同僚恭贺才知道他那个孽子康复的消息,当即那脸色就有些不好,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只是周围同僚都是官场上的狐狸,对他这反应心头起了疑惑,琢磨着这人不要靠得太近,说不定有什么问题。
毕竟连自己瘫痪儿子的身体状况都不知道,而且似乎对这个儿子的康复并不满意?也就是他并不想看到嫡长子康复,这是为什么?
等到下午下班归家,江川侯才全面了解了一下情况,顿时眉头紧皱,心头就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握,以后会越来越难以把握。
冬天的山里很冷,白茫茫的大雪一眼看不到头,观里道士少,没法天天清理山道上的积雪,只能两三天清理一次,而且也只能清理出一条马车将将可以通过的道路,但就这样马车也不能行驶,路面湿滑,搞不好就翻车了。
长湖长兴也会跟着帮忙铲雪,今日在半山腰铲雪,就见从山下走上来一行人,远远看着就能看到来人都是富贵人家,穿着厚厚的棉衣,或者羽绒服,或者披着斗篷。
直到走近之后,两人才发现居然是亲家舅太太,还有三表少爷,并两个丫鬟和七八个护卫。
给舅太太和表少爷见了礼,长湖长兴连忙带他们上山进道观。
陈舟在看书,看的是医书,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天才,一个过目不忘的天才,灵霄道人惜才心切,纠结了许久之后,还是决定教他修炼和学医,毕竟这等天才错过了,他以后肯定会后悔。
于是,陈舟就顺势拜了灵霄道人为师,他之进展让灵霄道人震惊,只觉得这简直是不世之材!
看到舅母,陈舟还是十分震惊的,他本能的站了起来,永城侯夫人和三公子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三公子脱口而出:“表哥,你真的站起来了?”
永城侯夫人脱下斗篷,弹了弹身上的雪花,连忙说道:“这才刚见效,是不是不能站太久?快坐下。”
陈舟想了想,还是坐下了,朝舅母拱手一礼:“舅母,这么大冷天,你怎么亲自来了?”
香桃、香巧和周嬷嬷他们也停下手上的活计,跟着忙前忙后招呼客人。
永城侯夫人面带笑意道:“你舅舅想来的,但他走不开,就只能我和修诚来看看。”
三公子单修诚连连点头,大哥二哥都有公务在身,就他还在备考,相对来说可以自由安排时间。
永城侯夫人不可能在山上久呆,且山下还有马车和护卫,马车今天上不来,就只能留下几个护卫在山下等着。
中午,在观里用了午膳,而山脚下的护卫,特意让观里的道士跑了一趟,给山脚下三个护卫带饭,道士们长居山里,又跟着修习道法,身体抗冻能力强一些。
午后,永城侯夫人和三公子离去,临走前,陈舟在永城侯夫人耳边细细说了几句话,永城侯夫人抿了抿唇,点头道:“放心,我会转告你舅舅。”
下了山,两个时辰后,永城侯夫人和三公子一行人总算赶回永城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