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湖边跑了一圈,出了一身汗,有些难受,现在我的心情急需泡个热水澡减压。
我长吐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道:“小七,给我备热水,我要洗澡。”
“洗……洗什么?”小七一愣,提着耳朵追问。
唉———交流真费劲。
我思考了一秒,重新措词。
“淋浴,就是你们所说的沐浴。”我有些疲惫,举步便往木楼而去。
“喔——!小的明白。我这就速去温水,姑娘你稍等!”小七明白了,拔腿就向阁楼那边的小厨房跑,我驻足在阁楼门前,仰望着阁楼门上牌匾的三个镏金大字,哑然失笑。静心阁,这三个字真是意味深远,我长长吐了一口气。
叶飞凡同我并肩而立,抬目仰望着牌匾似感同身受,他仿佛明白我此时在想什么。
只听他说道:“这静心阁三字是我母亲在世时所题,自我父亲娶了姨娘,也就是我二弟的娘亲。她便再也没踏出过这园子。她吃斋念佛半辈子只求静心,可她终是被情所困,以致于最后抑郁成疾……”
他的话透着几份淡淡的伤感。我一愣,原来他与二公子是这种关系,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也就难怪他与二公子不亲,被他母子抢了宠爱,亲得起来才怪。
“我倒不恨我姨娘,毕竟她也是身不由己。”叶飞凡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长叹了一气,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这从古到今,女人一向都是被感情困住的那一方,在感情里女人往往都是弱势的那一方。我不希望自己成为这样的弱者,我暗暗发誓,我司马飞雪一定要独立,绝不会被感情牵着鼻子走。
我叹道:“从古至今,这世上能有几人能真正看开俗世尘缘,感情从来都是女人的软肋。分与离,自是左右了她全部,多情自古空余恨便是这样了,所谓静心,谈何容易……”
我想到他母亲竟半生困在这竹园,不由鼻头有些发酸。女人是冲动脆弱的动物,我今日又何尝不是。
面对二公子,我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可三言两语我就被他气得流鼻血。当然,我并不是指自己对他动情了,我和他……今生今世都是仇人,这个仇人我认定了!
“飞雪……”晃神间,叶飞凡在唤我。
“嗯……?”
“留下来……”
我回过神侧头看他,不明白他说什么。
他转过身来双目认真锁住我的眼睛,期盼地望着我。只是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指什么,什么留下来,我一时还不太明白。
“先生在说什么?”
“留下,让我来照顾你……”
“不可能。我不能再让你兄弟间闹出间隙,我手脚健全,能养活自己。”我断然拒绝,我说过我要独立。往后余生,我的感情我作主。
我一个单身女子,在他这里长住实在不是长久之计。
他到底还要娶妻,二公子今日说的话虽意在敲打我,却说的是事实,或许叶飞凡对我是有些不同,但我俩却不可能,更近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