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呀!”
夜空中,传来我的一声厉叫。
那人赶紧捂住我的嘴,连说:“是我!叶飞凡!”
谁是叶飞凡?我脑子一阵急搜,没印象!鬼!有鬼!我急得手脚乱蹬。
“别怕,你做恶梦了!”那个自称叶什么凡的抱住我,一边轻抚我的背。似曾相识的幽兰香气,让我定下了心神。
我愣愣环顾四周,许久才记起了自己在哪里。
□□妹,我居然还在这里,不是做梦!苍天啦!我气恼地埋头大哭。
耳边传来男子好听又暖心的安慰,“没事没事!会好的!会好的!”
他轻拍我的背,好像在拍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良久,我哭得也累了,眼泪鼻涕一大把,才发现自己竟窝在他怀里。我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身子,被半跪着搂抱的姿势实在暧昧。
他似也有所察觉,很快地便松开了我,找出火折子点亮了屋内的油灯,我双手蒙脸,疲惫地趴在自己的膝盖上,把头埋了进去。歇斯底里痛哭之后的后遗症就是身心俱疲,四肢无力。
一根绻帕默默呈到了我面前,他轻轻碰了碰我的手,我抬起头望了他一眼,接过。多么精美的一条绻帕,给我用就是糟踏。
“那个……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桌上的纸巾给我。”
想到我此时衣衫不整,我只能求助于他,我没想到共处一室竟会发生这种尴尬的事。
他好脾气照做,我接过纸巾擦干眼泪和鼻涕定了定神才对他说道:“对不住,吓到你了。”
“不用致歉,可有好些?”他柔声问道,我无力地点点头。
公子二十四
“以后不会了。”我一边擤着鼻涕,一边说道。
“没事,能哭出来就好,难过哭出来是对的。”叶飞凡很理解地说道。
“叶飞凡可是先生的名字?”相处了一天,我才想起我居然还没问过他的姓名。
“嗯,正是。”他取过我手中用过的面巾纸,遥遥投射进了屋内门后的竹蒌,再无它话。
我拉了拉快滑下肩膀的被子,蜷缩了下去,才发现我睡的是床上而不是地下,我忍不住惊异,难道在我熟睡时我们发生了什么?我时常梦游做出一些不寻常的举动也是有的。
比如半夜起床翻冰箱的鸡腿吃,吃了又失忆,我心脏一阵巨烈狂跳。
“我回来时见你已睡熟,地上湿气重不适合你们女子,就自做主张了。”叶飞凡背对我在地上衣未解带,和衣而卧,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说得坦荡荡。
我脸一红,“谢谢……”想起今天一天与他这般几次三番地亲密接触,我的脸不由发烫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