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牧直接爆了粗口,“你有个屁的事,今天周末加圣诞节,全京城就你一个人在工作。赶紧滚过来。”
骆承东没头没尾,回了句,“今天是落落生日。”
柳牧刚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你要是想她,想挽回,就去找她啊。”
骆承东没多说,“你少喝点,我先挂了。”
走到门边,拿上大衣,出了门。一个人开着车出去转悠,大街小巷都是情侣,亲吻拥抱,开怀大笑。
路过一家花店,停下车,挑了很多玫瑰花。放进后备箱。接着继续寻找下一家花店,直到最后后备箱,后座全是花。
满大街转悠了很久后,找不到其他花店了,开车回家。
到了家,脱下大衣,取下手表,挽起袖子,把花抱进来,进进出出很多趟,终于把花都拿进来了。取出很多花瓶,一个个装满,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放一些。
这些花瓶是他慢慢收集的,其中不乏他竞标拍下的名贵花瓶。有一次,在拍卖会现场,柳牧看见他为了一个花瓶不断举牌,很纳闷,“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兴趣了?”
“落落喜欢花。”骆承东轻声回了这五个字。当时那一大束玫瑰花被她放进米缸里,他一直记得。
等他做完这些,已经是后半夜了。
但还是毫无困意。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睡好觉是什么时候了。窗外已是白茫茫一片,所有污秽与不堪都被压下去,仿佛这个世界本就该是这个样子。
从书房出来,他没有去卧室,而是去了厨房。
拿出手机搜索蛋糕的做法,从和面到打蛋白,一个人忙得热火朝天。家里的佣人听见动静出来,以为是骆承东半夜想吃蛋糕,准备帮忙。
骆承东不停打着蛋白,“你们回去休息,我自己来。”
两位厨师面面相觑,缩着脖子回了房间。他们已经对这个家里的主人的很多行为都不能太理解了。
失败了很多次,最后勉强做了个小蛋糕,配上草莓。
最后用奶油拉花,写了“落落,生日快乐”这几个字。
再抬眼,天已明。朝霞映在皑皑白雪上很刺眼。
去浴室洗澡,穿上黑白正装,找出一对袖口,系上领带去了公司。
曾经有段时间,林落婵想给他系领带,要骆承东手把手教,结果怎么都系不好,有点气急败坏,“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学会系领带的?确定不是女人教你的?”
骆承东握着她有点肉肉的小手,啜了她微嘟的粉色小嘴一口,含着笑,教她这样绕,那样穿,总算像个样子了,说,“柳牧教我的。”
“那他肯定是跟女人学的,改天我去跟溪溪告状。哼,你们这些臭男人。”
骆承东依她,“去告,柳牧本来就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