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丹很清楚,剧孟说的这些话并没有错,甚至可以说是说出来自己的心声,但他能够这样做吗?
他兴师动众,调集大军在此,无论他抱着什么样的算计,但在秦军还未到来的情况下,就因为有可能爆发的大战而吓得不战而逃,那燕国上下以及天下人将如何看他燕王丹?
曾经知晓也曾见证过嬴政狼狈的他,如何愿意在属于两人的游戏中扮演一个小丑的角色?
“臣的这些话,虽然有失体面,但对我燕国来说,却是最好的一种选择,到时,若是秦军真的来攻,我燕国完全可以利用主场的优势,据城而守,而秦军劳师远征,我燕军未必不能战胜秦军,只要能够战胜秦军,天下人又有谁敢小觑我燕国。”剧孟回道。
“你说的也不无到底,但是,你有没有想到这种可能,嬴政也许只是在虚张声势,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吓退我们,一次来羞辱我们燕国。”燕王丹带着几分不确定道。
“大王的意思是·······”剧孟也迟疑了,若燕王丹所说的事情是真的,那有些事情就要另作打算了。
燕军气势汹汹而来,只因为秦军的虚张声势就吓得落荒而逃,那燕国可就真的没有脸面在天下诸国立足了,尤其是对本就在燕国内部有不少反对者的燕王丹来说,若是因此而使自己的声明受损,会使得燕国内部的朝政更加不稳,这其中带来的后续影响,简直不可想象。
“嬴政的目的或许就在此处。”燕王丹越想越觉得自己这种猜测的可能性越大。
······
“你觉得现在的燕王丹会在想些什么?”当数百里之外的燕王丹在‘想念’嬴政之时,嬴政同样在于别人谈论着他燕王丹。
只不过相对于燕王丹的凝重与将信将疑,这里的怯懦就哟轻松上许多。
宽敞的马车内,一应陈设可谓齐备,斜靠在软榻之上的嬴政无聊的把玩着依旧陷入沉睡之中的焰灵姬,而另外一半的紫女则埋首与案牍之间,时不时的放下竹简,为嬴政陈述竹简中记载的事情。
“根据罗网这些年来对燕王丹的研究,此时的他应该差不多已经收到了关于我秦军的动向了,并会为此而将信将疑。”紫女抬起头道。
“你说,他会作出什么样的一个选择?”嬴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