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为秦王而来,而在魏国同样有一批人为秦军而来,信陵君麾下的披甲门精锐尽出,那位被秦王摆了一道的信陵君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到时候,自己再对姬无夜软硬兼施一番,这个软骨头一定会很乐意将他的新主人给卖了。
还有自己隐藏在暗处的那股力量,秦王必死无疑。
屠城灭国的成就感与猎杀这天下第一的王相比,可是要差上很多的。
想到这里的血衣侯不由笑了,慵懒的晃着手中的酒杯,酒杯中的却非酒水,而是猩红的液体。
“你似乎在想什么美事?”一个冰冷的女声从血衣侯身后传来。
那道女声虽然冰冷,但却极为悦耳,可血衣侯听在耳中,浑身竟然似乎是畏惧般的颤抖了几下,连带着掌中的酒杯也掉落在地上。
酒杯在血衣侯脚下滚动了几下,从中流出猩红的血液,古怪的的是这些血液丝毫没有血腥之气,反而散发出一种莫名的香气。
“姑母,你怎会离开雪衣堡。”血衣侯吃惊道。
“请叫我母亲。”阴影处走出一个红衣女子。
这是一个极为妖媚的女子,但也是一个美丽到让人心生恐惧的女子,她明明很美,但让人看到之后,却难以生出丝毫的欲念,她太冷,也太妖,不似凡人,尤若妖魔。???c0
“母亲大人。”血衣侯略显畏惧地跪倒在女子身前。
“说说吧,刚才是在想什么美事。”女子径直走到刚刚血衣侯坐着的位置,坐了下来。
“没有什么,只是想到以后可以常伴母亲左右,有些高兴而已。”血衣侯露出一脸的孺慕之色,熟悉血衣侯的人很难想象的出会有此时的血衣侯。
“你若是想死,我不介意让雪衣堡早几十年绝嗣。”女子不为所动,用最悦耳的声音说着最冷酷的话。
“若我做错了什么,还请母亲明示。”血衣侯俯首拜道,谁也没有注意到他此时几乎是贴在地板上的脸是哪一般的神情。
“区区农家加上披甲门,就想翻起什么风浪,而你还想着让你这艘船趁势而起,你难道忘了我之前交代你的任务了吗?”女子的声音更冷了。
“儿从不敢忘记。”血衣侯沉声道。
“你若是再擅自掺和你不该掺和的事情,到时候就不要怪我无情了,雪衣堡到你这一代反正都要绝嗣了,我并不介意这个时间是多出几十年还是少了几十年。”
血衣侯的美事泡汤了,而嬴政的美事则刚刚开始。
寝宫内的烛光下,一身着鱼鳞皮甲的女子正站在那里,脸色微微泛红,额头间似有汗珠在反射着盈盈灯火。
“这么说来,你除了精通剑术以及暗杀之外,还十分擅长易容,能够扮演成任何角色?”嬴政把玩着手中的银质面具,问道。
“回禀大王,确实如此。“女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