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叹,她欲言又止。
“真不要脸,什么时候了,还有心玩水!”
玉真飞马而至,指着江边饮水的马,大声骂着,飞身下马。
“瓜婆娘,莫发癫,有事说事,指桑骂槐的干啥!”李文脸一扳,轻声喝道。
“我就发癫了,咋的?某人做得,我说不得?”
玉真有肚子气,正愁没地儿消,李文接话,那就是自找没趣!
“我们在逃命呢,你是怎么想我知道,别在这儿撒泼!”
李文也是一肚子怨气,老子这才九岁,就开始受这鸟气?转身又吼道:
“爱跟着你就跟着,不爱跟着你就滚蛋,本公子又没写卖身契,你这太平洋的警-察倒是真他娘的管得宽!”
玉真可是野性难束,岂能受得了这般言语?
可真要驳起来,那可是自己找的,人家真还不是自己的谁。
她恨恨地盯了李文一眼,飞身上马,一鞭子便朝山中狂奔。
最是可怜那马,才喝两三口水,一直死命挨鞭子!
杨姬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一句话也不说。
李文扳着手上的马鞭,一声长叹,生起闷气来。
小罗贞下马,嘻嘻笑道:“我说师父,你这又是咋的了?”
“去,喂马去,一会还要赶路。”李文沉着脸吩咐道。
罗真转身牵马朝江边走去,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惹着谁了?难道是我小从我出气?”
“这才开始呢,你才九岁,就成这样子了,又没有后宫,那往后要是有后宫佳丽三千,那得要多大的坟场呢?”
杨姬淡淡地说着,望着李文那熊样忍俊不禁,揶揄道:
“总算有你摆不平的事了吧?以后少跟我吹牛,更是莫要乱占师奶奶的便宜。”
“师奶奶?小子今晚可以抱奶奶睡觉觉了!”
李文打着哈哈,嘴里乱扯着,独自整理起马具来。
“备马,准备走吧!”
杨姬望着这油嘴滑舌的小浪子,摇头叹息,可也无话可说。
这小子说话,那可是见缝插针!
奶奶带九岁的孙子睡,好像天经地义,她如何反驳?
备好马,杨姬跟罗贞过来,附耳说了一阵子,罗贞笑着点头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