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这小子不过是想借故去见圣上。
大家都知道,李世民疼子女,那是有名的。
可圣上曾交代过,要先挫挫这小子的锐气,关十天半个月再说。
所以他自然是有底气的。
可李文却觉得,这是在挑战老子的手段了。
不坑你,你都快忘记自己姓张了吧?
他头一偏,计上心来,一声长叹,复嘿嘿笑道:
“我倒是真不怕,不知道你这个玄武门长上,能不能扛得住。”
“我有什么扛不住的?某不过是奉旨办差,出天大的事,自有皇上在。”
张士贵实话实说着,朝东方拱拱手。
“那好,敢不恨打个赌?”李文用看猎物般的眼神,盯着张士贵。
李文盯得他心里发麻,说实在的,他是不知道这小子在玩哪套路。
不过他却记得,魏王李泰和太子李承乾的下场。
可一边是圣上的旨意,一边是小子的鬼点子。
两害相衡,那得取其轻!
加上这箭在弦上,岂能不发,所以他硬着头皮道:
“君要臣死,那不得不死,不能带殿下入宫,乃老臣职责所在。至于说策神要打什么赌,只管说来,老臣舍命相陪就是了。”
“我赌你三天后,头上的官帽换人!”
李文泰然自若地说着,好像摘人家乌纱,那是弯腰系鞋带般的轻松。
一个九岁的小娃,三天内要摘禁军统领的乌纱帽?
除了皇上,谁有这底气说这话?
要知道在当时,就算他犯了事,那也得经刑部核实,再行面圣裁决。
三天怎么可能?
这换谁也不会相信。
“殿下就这么有把握?”张士贵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有没有把握,那是我的事。敢不敢赌,那才是你的事。”
李文站了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他,夸张地躬了躬身子说。
“花红?”
很明显,张士贵的血性被激上来了。
“我输了,从此策神这封号的薪俸归你。你输了,来给我训一年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