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宁绾很快就将目光收回了。

杨氏扶着宁绾。

宁国公的视线扫向杨氏时，他眼中很是不悦，却也没说什么。

上完最后一炷香，宁绾站在灵堂前，深深看了一眼盖上的棺椁，心中还疼，今日边让祖母顺顺当当的离开吧，她会将账都算在她便宜父亲身上。

他为了权势不顾亲身母亲的死活，不想着给亲生母亲讨回公道，那她就要他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给他沉重一击，让他痛不欲生，让他众叛亲离。

那个时候祖母和祖父应该已经一起过奈何桥了，就不用看见这糟心的画面。

“绾儿。”

杨氏见宁绾直勾勾盯着棺椁，旁边不少人已经在看她了，她担心误了时辰，轻轻扯了扯宁绾的衣袖。

“到时间了。”

宁绾这才收回目光，在杨氏的搀扶下退到一边。

宁国公再次松了口气。

做法的人也开始念叨起来，宁国公照着他说的做，宁文君跟在宁国公身后，至于宁国公府其他的庶孙竟然一个人没回来，宁绾眸子里面满是晦涩。

宁绾到底没有跟着队伍一起走完全程。

天寒地冻，宁绾在感受到肚子抽痛的时候，她就不敢任性了。

杨氏担忧的看向她。

“绾儿，你的心意你祖母看得见，你留下来，娘代替你送你祖母最后一程。”

宁绾紧握住杨氏的手，她点点头，一开口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宁乔燕朝后面看了看，很快便收回目光。

她看着远去的队伍，眼睛渐渐模糊，有些事情改变了，可有些事情又似乎没有变。

惜月和追雪见她这样，都很担心。

“王妃，您还是先上马车吧。”

此时空中又飘起了细雪。

宁绾没有坚持，她点点头，一只手扶着肚子，恰好这个时候肚子动了动，她便又顿住了动作，孩子似乎知道她的情绪，像是在安慰她一样。

街边有不少百姓都朝宁绾看过来，说什么宁绾已经听不见了。

只是等上了马车后，宁绾就觉得全身无力。

萧景昀稳稳扶住了她，顺势将他圈在自己怀中。

宁绾抬头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就将自己朝他身上贴了贴。

她的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