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帝“难道夫子更怀念从前的那个我?”他觉得有趣,朝着莫惊春眨了眨眼,抬手和莫惊春碰杯。
莫惊春“……臣没有那么想。”
不管是哪一个,到底还是陛下。
正始帝“所以,寡人趁着他还没有离开的时候,问了他一个问题。寡人问,这世间可有令男子怀孕的办法,李勋章遗憾地说道,‘我从前也这么想过,但是没想到,这怎么都是不成的。毕竟男子的体内,应该没有和女子一样配套的肝脏和器官,这样一来,孩子就没有了落脚的地方。’他如此遗憾,想必也是曾作出过尝试。既然老太医和李勋章都说不可能,那此事基本也是无法。故而,这也不过是寡人的胡言乱语,夫子切莫要将其放在心上。”
莫惊春“……”
他很难得听到陛下说了这么长一段话。
可陛下越是这么说,莫惊春就越发觉得胆颤心惊。
如果不是因为在乎,陛下怎么可能会去过问这么多?
莫惊春无奈,疲倦地说道“陛下,这本从一开始,您就应该意识到的问题,如今这么想……到底又是为何?难不成,还真是为了当初那所谓假孕给您留下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正始帝吃下一杯酒,笑着摇头,“莫惊春,我的心里,始终是空的。”
他的手指点上左侧心口,屈指敲了敲。
“但有时候,里面也住着一只疯魔怪物,它贪婪,永远也无法满足。暴戾的念头冲击不断……有时是会有些疏漏,但是,您总是会满足它。”正始帝说这话时,让莫惊春感觉非常不自在,就像是……陛下,说出这话,非常……没有那么些文绉绉的字句,纯粹朴素的言语,不太像是陛下的习惯。
他难以形容那种尴尬,又麻麻的感觉。
正始帝“可唯独有一桩事情,是您无法满足的。”
他笑了。
莫惊春微蹙眉头,下意识说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