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帝:“那您还落下了什么?”
“……您的渴求。”
莫惊春顿了顿,还是没有隐瞒。
这也是莫惊春的疑窦。
正始帝:“夫子,看人容易,看己难,这道理,您应该比寡人更清楚。”他掐在莫惊春腰上的手指不怀好意地动了动,痒痒得莫惊春扭动了下身体,想要挪开。
暮色逐渐沉了下去,这速度快得惊人。
也就是在几句话间,这骤然暗下去,几乎只得亲密距离,方才能看见彼此的面容。
莫惊春笑了,“如是旁人,或许还有些道理。可若是陛下……那臣觉得,您看自己,也如同看他人一样,是看得再清楚不过。”
他一边笑,一边扣住腰间的手指。
“旁人看不清自己,那是因为,他们在乎自己。可是您呢?”
莫惊春偏了偏脑袋,“有些时候,您连自己,也不在乎。”
正始帝的眼眸闪过一丝异色,古怪地看着莫惊春,而后流露出更为鲜明的阴郁与温柔的谴责,“这不能怪寡人。”他笑,“是您一再纵容我,方才有这样的恶果。”
他低下头,在莫惊春的耳边喃喃说,“您可不能培育出一株坏果后,又嫌弃得想要将其抛开。”
那阴鸷偏激的口吻,几乎都要扎穿空气里的寂静。
莫惊春:“陛下说笑了,是好是坏,都是臣自己甘之如饴的,您想得太多了。”
他淡定自若拍上正始帝的额头,将其推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