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帝却笑,“他是认出了寡人,才不叫的。”
莫惊春闻言,惊讶地抬头看着正始帝。
为着陛下的言下之意。
正始帝缓缓说道:“怎么?难道在夫子的心中,寡人会亲自给您挑选礼物,是什么值得好奇的事情吗?”
莫惊春抿住嘴,沉默了半晌,方才说道:“如果是现在,臣自然不会怀疑您的心意。只是……当年,”他说得有些迟缓,“我们的关系,其实不太好。”
如果用“不太好”来形容他们当时的关系,那可真是太美化了。
正始帝知道莫惊春就是这样的人,笑吟吟地撕破了伪装的表象,摇着头说道:“您应当说,寡人当初就是一个令人憎恶,强硬又无法断然回绝的恶人。”他坦然地摊开手,“因我便是这样的恶劣。”
莫惊春捏了捏眉心,无奈地说道:“既知道如此,您就旧事勿重提。”他再是好性,却也没有在回想起从前的悲惨遭遇时,还会坦然接受。
时至今日,莫惊春依旧觉得,他对正始帝的情感异常复杂,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爱憎纠缠在一处,再也无法分开。
“汪汪汪——”
“汪呜——”
截然不同的两种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