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窦氏那一桩灭门惨案,他事后去查过。
一点痕迹都没有。
看起来,就当真是明面上这么回事。
但没有痕迹,某种时候,也恰恰是最大的,最明显的痕迹。
尤其是在帝皇的手段下。
郑天河锒铛入狱,或许和流言有关,但这不是最根本的原因,顶多这算是一个附带的因素。他就说,正始帝虽然爱得疯魔,但不至于彻底发疯,为了莫惊春就随意将个世家的家主抓起来。
但是……
如果流言的事情只是火上浇油的话……那其根本的缘由,又是什么?
最近京城中的大事,可是不少。
愈演愈烈的流言,成家兄弟,窦氏,明春叛军……太祖令?
郑天河猛地睁开眼,自言自语地说道“不会吧,郑天河不应该这么蠢呀?”他的嘴巴虽然是这么说,可是眼底已经浮现出了洋洋得意的喜悦。
“不是吧,不是吧,郑天河,你真蠢到这个地步……这可真是,自寻死路啊!”
…
阴森恐怖的牢狱中,只得几声沉闷的压抑声。
听起来,像是鞭子在抽打肉体的声音,又像是铁棍,或者其他什么都好,听起来,应当是在拷问。
可如果是拷问的话,那不应该让犯人说话吗?
怎么却是堵住了人的嘴巴,像是嫌恶于听到任何的痛苦叫喊声?
玄色靴子踩上瘫软在地上那男人的脸,用力碾了几下,而后靴尖踢了踢他青肿的下巴,饶有趣味地说道“都说你是个短命鬼,但寡人觉得,你能活到现在,可真是老天不开眼。刘昊,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