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臣阻止您的事情,是在数日前,而您的布局,可不止在这短短几日。”他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
正始帝抓住莫惊春,认真说道:“夫子,你我之间,若是有话,何必藏着掖着,难道也要学那些怨侣,直到不可挽回的时候,才要说出那些又臭又长的心里话?”
莫惊春好笑又无奈地看着正始帝,陛下这都看得什么杂书?
他迫于陛下的痴缠,更是因为身后两小儿的缘故,可不敢和陛下在这里打嘴仗,说不得陛下一个着恼,那动作大起来,吃苦的人可是莫惊春自个儿。
正始帝没脸没皮的,他压根就不在乎。
可莫惊春在乎。
莫惊春:“臣只是觉得,若是真要走到这一步,您不必……也无需这般自污。”不管陛下还有什么成算,眼下这闹出来的动静,对陛下的声名可都没什么用处,更别说这流传大街小巷,京城南北的谣传,可一点,一点变得离谱起来。
陛下何必如此?
正始帝:“若依着夫子的意思,您是不介意让朝臣知道你与我的关系?”
莫惊春沉默了片刻,倏地笑了笑。
“臣活了三十几年,到如今,不说见证多少,却也已经足够了。往前循规蹈矩,活得战战兢兢,若是往后也是如此,那未免有些没趣。”他抬头看向正始帝,双眼明亮,光华灼灼,“更何况,臣做错了什么?”
正始帝的眼底一亮,晦涩幽暗的郁色翻涌起来,瞬间变作扭曲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