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出丑便罢了,在小小的安娘面前出丑,他怕不是真的要自刎谢罪?
一想到方才那诡异,疯狂,痛苦中夹杂着愉悦的肿胀感,莫惊春就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
陛下这是在作甚?
后山。
桃娘正跟在陈文秀等人的身后,非常专注地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在为他们一一讲解野外会遇到的麻烦和危险,然后从后山的地势又逐步告诉他们要如何寻找水源,要怎么依着地势布置陷阱……
这位是陈文秀特地请来的镖师,他常年在外走动,只要给钱,啥都能干。被陈文秀请来教导这些小姑娘的时候,也不露出半点奇怪的表情。
在外走镖也是干活,在这里教导也是干活。
有钱就行,他从来不管雇主是怎么想的。
在镖师讲完他曾经的一次遇险后,桃娘跟着其她女学生松了口气。而后跟着镖师开始辨别地上的印记和粪便,因为这样能够及时分辨出周围的危险和猎物。
或者,有些时候,大型的猎物,也会变成猎人。
而他们,才是猎物。
桃娘惊叹地跟着陈文秀走,“您怎么会想到,要请人来教导她们这些呢?”
陈文秀叹息着说道,“如今书院还不规范,认真教书的老师只得一个,现在还在招收好的老师,但是这里除了年纪小的女学生外,也有十几岁的,将近十八的。她们未必还能在书院待多久,我想着还是得再教多她们一些,要是将来她们要去种地,要离开京城,总不能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会呀。”
桃娘在心里赞同。
有时候人之所以想不出来办法,未必是因为蠢,而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没有相关的学识;也是因为,未知的东西才是最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