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缓缓说道:“女郎猜得不错,这只是陛下和世家权贵的一场心知肚明的交易。”
陈文秀紧蹙眉头,“交易?”
莫惊春颔首:“是交易不假。”
可莫惊春也只能点到为止,不再说下去。
陈文秀下了马车的时候,人还是迷迷糊糊,她看着眼前的匾额,她已经回到了女子书院。她站在门口出神了片刻,看着身边的柳红说道:“我是不是很笨?”
她感觉到莫惊春已经提示了她,可是陈文秀还是猜不出来。
柳红欠身说道:“女郎这话,便是自谦了。只是您甚少经历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一时间觉察不出罢了。尚书的意思是,陛下拿‘不追究’的事情,换取了那些狼子野心的世家安心,彼此相安无事罢了。”
陈文秀眉头微动,忽而说道:“是不是那种……当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可总有些大臣从前是跟敌人私相授受的,而皇帝选择了将所有的书信付之一炬,便是摆明了不再追究的意思?而那些原本担惊受怕的朝臣,反倒会因此而感激陛下?”
柳红:“道理是差不多的。您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故事?”
这还颇有道理。
陈文秀顿了顿,一时间也没想起来。
就是在听到柳红说的时候,陈文秀蓦然想起了这个典故。
“……但这个故事里,被烧掉的是证据确凿的书信,而现实中被杀的,却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陈文秀叹息着说道。
柳红平静地说道:“他们本就该死。”
参与谋反忤逆的大罪,本就逃脱不了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