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秀微怔,认真思索片刻后,倒是反应过来自己当真是想当然了。
在她看来,烧开水吃热水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可是对二丫她们从前经历的环境来说,为了能够活下去,他们只能打短工或者是用尽别的手段,几乎不可能去思考如何改善的可能。而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他们地里的田便是养活他们的根基,只有得空的时候才能上山去砍柴火。而这砍下来的柴火也不单单是自己用,还要抬出去卖。
如果要频繁烧火,煮水,这样的花销日积月累下来,便是他们不舍得的开销。
当然,若是落在普通人家,这又不算什么。
可在这些不算什么的人家里,也未必会因为脏东西入口而生病了。
陈文秀想明白这一点后,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站起身来,冲着那人矮身行礼,“多谢郎君指教,不知郎君姓氏名谁,可有落脚的地方?”
这突如其来的话,倒是让那郎君吃了一惊。
即便陈文秀不清楚自己的出身来历,可她偶尔的行为还是与当朝的女子别有不同,又露出了几分爽快和自然。譬如这等与陌生郎君说话的淡定从容,半点都没有女儿家的拘束,生生让那郎君当真下意识被带出了话。
他叫林欢。
陈文秀见这林欢谈吐不凡,在交流时,又显露出了几分在外走动才有的博览才学,一时间见猎心喜,忍不住说道:“不知郎君如今可有职务在身,或是另有事要做?若是没有,可愿与妾回去,做一做老师如何?”
林欢被陈文秀的直白吓得落荒而逃。
陈文秀第一次干巴巴的招揽就此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