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文秀不是个难伺候的人,她甚至不喜欢人伺候,也不喜欢人下跪。
性格温和可亲,说话软软的,又才十几岁,其实也不招人烦。
柳红轻声说道:“前些日子,就在女郎跟那位离开京城的前一二日,宗正卿正好在西街受袭,此事您可记得?”
陈文秀当然记得。
她也在多次审问中得知那个温和的男子叫莫惊春,是莫家出身,也正是因为他掀开了虚怀王府这一件惨事。可是陈文秀跟莫惊春的两次简短接触中,却让人轻而易举地就喜欢上他这个人。
即便她再是惴惴不安,可是身处莫惊春身旁的时候,便有一种出奇的安抚。
就像是……他本身就具有这样奇特的作用。
他让人如此平静,甚至再感觉不到任何威胁。
“你的意思……孔秀之所以会出现在西街,跟明香有关?”陈文秀敏锐地抓住了柳红所表露出来的暗示,即便那只是无意间带出来的。
柳红:“女郎,孔秀之所以会出现在西街,据说是被旁人建议去的。但实际上在追查的过程中,孔秀并不能说出究竟是谁告知她的。您可以确定,此事真的跟焦明香有关吗?”
陈文秀沉默了一瞬,从柳红的强调中感觉到了什么。
她不是为了自己的好奇,而是另外一份幽深持久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