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门外站着的,确实是一身常袍的公冶启。
那种惊艳的美丽落在莫惊春的眼底,原本险些脱口而出的质问停下,“……您吃酒了?”
他看到了陛下眼角的微红。
那艳红,让陛下的美丽宛如锋利的刀染上血腥,透着难以言喻的魅惑。
这问话有点傻。
公冶启慢吞吞地说道“夫子也吃酒了。”
这样,就傻到一处去了。
莫惊春顿了顿,还是将公冶启给拉了进来,而一转身,就看到背着张千钊的袁鹤鸣。
袁鹤鸣讪笑着看着面无表情看着他的正始帝,叠声说道“臣这就走,臣这就走。”他在看到陛下时,就觉得不对。
在他看来,正始帝像是吃醉了。
可是正始帝什么时候吃醉过?
他的精神紧绷着,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袁鹤鸣必定会留下来,可是莫惊春在起身前,跟着他一起看向了张千钊。
昏睡的张千钊。
他不能留在这里,如果……
袁鹤鸣咬牙,背着张千钊离开了。
于是这屋内,就只剩下莫惊春。
公冶启跟莫惊春站在灯光下,看着彼此微红发烫的脸,像是刚从什么热流里步出来,全身都是暖暖的。
可是帝王看着莫惊春的手,却是露出了执拗古怪的眼神。
他的手,循着莫惊春的胳膊往里面钻,意有所指地说道“夫子,没有感觉?”他竟然是如此直接,像是不能再忍。
触碰到手的时候,没有那习惯性的一颤。靠近的时候,没有不自然的回避。
莫惊春是羞怯的,是粉的,是漂亮的皙白。
是鲜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