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惨叫出声,猛地蹦跶起来。
没过多久,这个叫浩儿的,便出现在了袁鹤鸣的面前。
说是面前或许不太妥当,是他面前的刑房。
负责的人却不是他。
袁鹤鸣捏着一张透着血痕的纸,皱着眉头说道“今儿是谁负责刑讯的?以为都是在柳存剑那呢?下手干脆点,别弄得脏兮兮的。”
就这供述上,还有个手印,这像什么话?
他打量了一眼新鲜出炉的口供,放在边上,抵着额头无奈地说道“刚带进去的那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他是被红岫收养的孤儿,与她一起生活了两年。属下是觉得,他或许会知道点什么。”
袁鹤鸣微蹙眉头,看了眼那人,再看着刚刚的口供,若有所思。
红岫是他们根据之前杨天和的行踪,追到京城外的别院后,再一一探寻出来的根脚。趁着有些还没有转移出京,都被他们一一循着痕迹追根究底。
红岫,还有刚刚逃跑不成被弄死的男人,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袁鹤鸣越往下挖,倒是越发觉得,若是……这一切真的跟明春王有关的话,那这位王爷所展露出来的性格却跟外界所知道的全然不同。
他仿佛看到了一头野心勃勃的雄狮,正在伺机挑战帝位的尊严。
“头儿,那浩儿所知道的不多。只清楚红岫每月十三都会出去看病,然后让他去仁春堂买药。每次买药的日期,也是固定的。然后再把药送去两条街道外的一户人家。刚刚已经派人过去了。还有,红岫的手指之所以都是茧子,是因为她偶尔会做点活计补贴家用,她的手很巧,只是在浩儿面前一直表现得卧床不起,所以才一直没怎么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