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师是朝中大儒,一直都刻板守礼,怎么会跟许伯衡,教出陛下这样的学生?
陛下敢叫他们一声老师,他可不敢认为陛下是师兄。
这皇宫之下,究竟有多少怨魂?
无人知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城西,正在大兴土木的正是之前烧毁的那条街。
有些百姓在那一夜没逃出来,葬身在火海里,如今正在官府的安排下,开始修建房屋。一些还没有彻底烧毁的木料瓦石都会被捡起来,丢到一边去。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刚刚明明放在这里的!”
两个半大孩子在街角打架,两边都扭在一起,谁也不肯认输。
他们也是来捡东西的。
但他们不是为了修筑房屋,而是为了找出来一些还可以用的东西,或是去买,或是拿来自己用,也是不错。但是来来回回这么多趟,也不可能一直将东西带在身上。所以这些孩子们都会划分地盘,自己的地盘上放自己的东西。
这两人打起来,就是因为一个认为自己的东西被偷走了,另外一个嚷嚷着自己压根没动。打到引起了官兵的注意,其他围观的孩子们一哄而散,倒是留下他们两人跑在后面,险些就要被抓了。
毕竟他们偷偷拿走的这些东西,本质上也还是属于这条街道受灾的街坊的。
刚才被诬陷偷东西的半大孩子机灵地拐入幽深的巷口,最终逃脱了被盯梢的可能。他怀里藏着两小块被火融化的银块,很小,很不起眼,但那也是银子!
所以平时他被打了也无妨,这一次却是不肯相让。
他小心翼翼地揣着这东西去仁春堂买了药,然后又去买了两个大包子,这才高高兴兴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