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鹤鸣自认清楚这种劣根,这才越发担忧莫惊春。
信任帝王的甜言蜜语?
呵。
莫惊春默不作声又吃了杯酒。
反倒是袁鹤鸣来劝说他,“你可别再喝下去了,这都比你平时吃得还多。”
袁鹤鸣喝酒,从来不喝甜酒,他吃的都是辛辣的烈酒。
他设宴,自然也不会让那些低度的酒混进来。
如今莫惊春却是实打实地吃了不少,就连呼吸都变得浓烈起来。
袁鹤鸣劝完,自己却摩挲着酒盏的边缘,迟疑了片刻,还是说道:“其实柳存剑与我说的不多,这些事情都是你的隐秘,多数也是猜测。但你跟陛下真正到今日这地步……其实也应当没几个月的时间。子卿,你是真的……还是不得已?”
莫惊春扬眉看向袁鹤鸣,许久后摇头笑道:“我虽然甚少经历,却也并非一无所觉。若我待他真的……便不会走到今日这地步。”
这话虽是有些可怜可叹,但是对莫惊春来说,却是实话。
也不至于连自己的情感都分辨不出来。
他对正始帝有情。
不管这情意掺杂了多少复杂扭曲的情感,到底是情。
莫惊春愿意为此多做些什么,哪怕只是让公冶启好过一些,至于更深的……他既已经离不开,又何必多思?
“可……”
“没有用的。”
莫惊春平静地看着袁鹤鸣,轻轻笑了起来,“丰和,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