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点了点那令牌,“陛下也无需给我这个。”
正始帝的眼神随着莫惊春的言行而变得一点点热燥起来,却是幽冷地说道:“夫子,这是后路。”
他将其挑起来,然后慢慢塞到了莫惊春的怀里。
“是寡人不想给的后路。”
莫惊春盯着公冶启看了许久,突然沉沉叹息了一声,然后俯下身来,额头抵住公冶启的肩头。
“那就请陛下莫忘了,此事,你我是共犯,也是同谋。”
正始帝的呼吸微窒。
直到莫惊春离开的时候,正始帝的眼角都是微红。
那像是哭过,却更像是性情上头的燥热。
正始帝望着宫门,幽幽地说道:“夫子倒是学会怎么对付寡人了。”
分明都已经给他告了假,而且莫惊春都难受得坐不稳,却偏偏还要狡猾地在他眼皮子底下跑出去做事。
而他也是不坚定。
正始帝如此唾弃自己,却是没阻止得了他脸上的笑意。
刘昊站在正始帝的身旁给他端来新茶,笑着说道:“陛下,夫子还是关心您的。”
“这还用你说?”正始帝抬着茶盏,半心半意地说道,“寡人知道,夫子从来都是心软的。”
心软?
刘昊心里微顿,下意识觉得有哪里奇怪。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您方才给出去的太祖令,是不是有些……”他身处皇宫,其实比莫惊春更知道这太祖令的威力。
若是……真到了危及时刻,莫惊春若是想离开皇城,却也并非不能够。
一面令牌的威力当然大不过现在的帝王,可正如之前陛下和莫惊春的对话,若是在陛下还未下令时,莫惊春想离开,有这枚令牌在,那可是简单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