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身体好些了吗?”
莫惊春主动伸手去碰,那额头的温度总算是降低了下来,可是那热度还是远超平常。
公冶启淡淡地说道:“当然好上许多。”
他回眸看着出现在桌案上的画作,如果他不能够及时醒来,又怎么能够看到这些东西?按照夫子的习惯,画出来这样的东西,怕是还没能够干,就会重新泡在笔洗里了。
莫惊春推着公冶启重新去坐下,然后请了老太医过来。
等老太医检查的时候,公冶启看着莫惊春又回到桌案前,不由得说道:“夫子,那幅画卷,赠给寡人可否?”
莫惊春微愣。
公冶启当真是了解他,莫惊春本来是打算要将这东西毁掉的。
莫惊春犹豫地说道:“这看起来有些不祥。”
尽管莫惊春也捉摸不透那一瞬间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当他看着自己亲手画出来的模样,再加上公冶启增添的小人,那一刻便有一种无名的悲哀与绝望,仿佛曾经有过这么痛苦莫名的情绪压在他的心头,让他久久不得安宁。
如果有朝一日,莫惊春当真做出什么事情来,那怕就是孤注一掷了。
公冶启淡笑着说道:“不祥?寡人的存在,便是不祥。
“认是如此,不认也是如此,有什么好怕的?”
就算这天下都认为他是疯子暴君那又如何?
他生来便是如此。
公冶启肆意张狂,这便是从未更改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