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惊得要跳起来,却被公冶启死死地压住所有的挣动。
这指控如此刻薄,让莫惊春实难承受。
哗啦——
“夫子说得不错。”
哗啦——
“情爱之事,需得互相折磨,两相勉强。”
哗啦——
“方才能生死不休!”
莫惊春分明陷在极致的缠绵里,却被陛下那几句话追杀啃咬,仿佛要将他身上的好肉生生扯下来,如此,方才能够慰藉那心里咆哮的空洞。
帝王暴烈的话几乎刻入莫惊春骨髓,难以自制地颤抖起来。
铁链不静,声响不休。
…
翌日,莫惊春醒来的时候,公冶启还在身侧。
他记得,今日是他休沐。
可是,陛下必定还有要事。
在昨日事情揭露后,不管是朝廷内外都会有动静,公冶启怎可能无事?
莫惊春在男人的怀抱里侧过头去,看着外面的日头,已经是旭日东升,他惊得坐起身来,却发觉身后那人的呼吸沉重,炽热滚烫得紧。
莫惊春回头看他,只见公冶启眉头紧蹙,两颊微红,吐息异常滚烫,就连额头摸上去,也是热得惊人。
发烧了。
莫惊春瘦削的腰还被公冶启搂得死紧,轻易挣脱不开。而他现在浑身赤裸,又不可能就这么叫着人进来,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方才下了床去,弯腰从地上捡起昨夜随意撕开丢下的衣物,虽然外头的衣裳是凌乱的,但好歹里面还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