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此愉悦。
莫惊春猛地回神,看着眼前寂寥满地的月光,呻吟着捂住额头。
看来他真是吃了太多酒,不然不会总想起公冶启的事情。
袁鹤鸣的话说得不对,这吃了酒,也没有办法缓解心里的苦闷,反倒是让事情变得愈发严重起来。本是想要忘记,却反而想得更深。
“太医不是让夫子忌酒吗?”
莫惊春停下脚步。
他看着月光下自己倒映的影子,自言自语地说道:“连声音都听得见?”
他可不是得吃醉了。
身后那架马车上,公冶启掀开车帘,弯腰走了出来,正对上莫惊春茫然看来的眼神。
公冶启委屈地说道:“寡人可是在马车里等夫子许久,可夫子却偏偏不进来。”他一边说着,一边踱步到莫惊春身前。
莫惊春被他带得踉踉跄跄,胳膊本来就受了伤,再是拖动,疼得下意识嘶了一声。
如果他更清醒些的话,会忍得住的。
莫惊春被带上马车,车夫早就悄无声息换做是暗卫,瞅着那方向,不是回莫府的方向,而是朝着东府去。
莫惊春坐在马车上,被公冶启抱着摇摇晃晃,差点真的睡着了。
等到了东府的时候,半睡半醒的莫惊春猛地惊觉自己腾空,方才一下子醒了过来。
公冶启将他抱进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