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倦怠地说道:“老太医的药,没用吗?”
正始帝并不在意,另一只手卷着莫惊春的长发,淡然说道:“治标不治本,我是什么模样,难道夫子不知?”
改不了的本性,变不了的疯狂。
正始帝从未变过。
没有用这三个字,比什么都可怕。
莫惊春很累。
半睡半醒间,他还是将公冶启拖到床上。说是拖,其实更像是公冶启泄力让他施为,于是两人就在床榻上滚做一处。
莫惊春抬手盖住公冶启的眼,淡淡说道:“睡吧。”
这是莫惊春的床榻,更别说他们刚刚还做过那事,整个床榻上都是他的味道。除去那些隐隐散去的腥臊外,便是莫惊春身上那似有似无的香气。
公冶启看着眼前的黑暗,好像真的就这么沉浸梦乡里去。
莫惊春微蹙眉头,听着帝王的呼吸变得平静,方才软下劲来,趴在他的肩头想了一会,只是他精神也是困倦,倒是也想不出什么,不多时,还是沉沉睡去。
莫惊春醒来的时候,床榻上已经没人,但是他的床头摆着一株折断的花。
那花看起来异常眼熟。
莫惊春坐起身来,捻着这朵花看了看,突然升起无奈的感觉。
这不就是他之前养在外面的花吗?
那盆花好不容易才在秋日长出了几朵菊花,眼下这是借花献佛?
该是他的花,岂不也是他的花?
莫惊春无奈,取着这花下了床榻,换衣裳的时候,留意到后背有着古怪的瘙痒。他冲着铜镜看了一眼,那上头斑驳的痕迹实在不堪入目,莫惊春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别开去,用衣裳将那处盖住。
昨夜公冶启做得也不多狠,只是憋得莫惊春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