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语气倒是平静镇定,让人听不出来多少情绪。
莫惊春抿唇,勉强道了个好字。
其实正始帝的生辰,也就在半个多月后。
正始帝满意地笑了,于是拖着莫惊春去御书房批改奏章。
莫惊春心安。
至少陛下还是记得正事。
贤英殿内,今日轮值的阁老薛成略显古怪地看着手里的奏章,紧皱眉头。
陛下此举……是不是稍显狠厉了?
他看向另一本。
上书,咸河山外劫匪八十九人悉数捉拿归案,因着事态严重方才上达天听,本来当地官府已经按着规矩一一审过,几个首恶秋后问斩。
可是这判决在陛下案前转悠了一圈,发落下来,却变作了八十九人一同抄斩的罪责。
尽管这在律条上可依,劫匪也确实罪大恶极,但从前正始帝不会做得这么绝。
毕竟有些从犯从前也是受害,只不过后来沦为了伥鬼。
说到底,也是可怜。
薛成只是沉默看了看,就收了起来,将这事记在心中。
御书房那头,莫惊春确实是平静度过了今日,只是每次在正始帝靠近说话时,手指总是忍不住痉挛地扣住身边的东西,像是一种无形的忍耐。
正始帝心知肚明。
莫惊春只莫名觉得陛下今日的声音实在好听。
每每他说话总是忍不住侧目过去,耳朵瘙痒得很,不知里面究竟钻进去了什么,仿佛只听到几句,身体都软乎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