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听着公冶启讲古一般,心里不祥的感觉越来越重,沉甸甸得有些可怕。
“陛……启,”莫惊春干涩地说道,“所以,你现在也……”
这一次莫惊春想要坐起来的动作,没有再被拒绝。他的身体从温暖的胸膛前滑了出来,整个人慢慢坐起身,侧过去看着身后的公冶启。公冶启的一双戾目透着阴森凶残的猩红,那些诡谲的气势半点都没有因为昨夜的疯狂安抚而褪去多少。
莫惊春看到了隐而不发的疯狂。
陛下压根就没有清醒。
或者换句话说,这一次本来就是清醒中的疯狂。
陛下发疯从来都是毫无意识,只有少许本能,那种癫狂中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唯独两三次意外。
便是之前闻到那香料的时候,那几次陛下每一次都能保持着少许的理智。
可是那不亚于饮酒止渴,反而会让人愈发严重。
成瘾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尝试?
然今日陛下,却不是之前那两种之一。
而是……另外一种古怪的感觉。
昨夜出现时,陛下说话不仅显得理智,更会与莫惊春说话,只不过行为举止透着张狂之态,才会让莫惊春认为他吃了药。
可是清晨时分,也便是现下,莫惊春只感觉那古怪奇特的感觉从心底爬生出来,顺着他对陛下饥渴的贪求也变得疯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