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看着正始帝窝在软塌上漫不经心,眉梢微蹙的模样,哪里不知道陛下是在心想莫惊春?
只是眼下这时间确实是尴尬。
不过明日开大朝,届时又能相见。
有时候刘昊想着他们两人的干系,也确实是古怪而别扭。
一个是君,一个是臣,如果不是皇帝的强求,未必会有今日模样。可即便现在能成,这也切实麻烦,正始帝还能因着心里念想而去见莫惊春,可是莫惊春又要如何来见陛下呢?
正始帝听得刘昊的话,眼皮微抬起,“你对夫子倒是上心。”
这话透着几分凶巴巴的独占。
刘昊老神在在地说道:“陛下,奴婢是为了您着想。现在莫太傅是陛下心中所想之人,那奴婢自然也要多为他着想,毕竟陛下高兴了,奴婢也便高兴了。”他倒是活脱脱将这话摆在明面上。
正始帝淡淡说道:“凭着夫子那个脾气,倒还是有的磨。”
只是言语的跃跃欲试却呼之欲出。
正始帝觉得自己的耐心没有之前好。
之前莫惊春踌躇不前的时候,他可以长达数月装相,只要忍得夫子稍稍放下戒备,转头又是得手。夫子便是这点不好,他总是心软不说,又轻而易举能被正始帝得了手去。
帝王这么想,却也不想想自己是多么冷酷强硬的脾气,过往的劣迹可谓斑斑,如不是之后逐渐品尝到忍耐的必要,说不得现在莫惊春还不会应他。
正此时,殿外柳存剑求见。
正始帝脸上的柔情悉数被冷硬吞没,只化作纯粹的阴鸷,“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