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皇帝虽然疯过了头, 却还是给莫惊春留了余地,至少没让他跟之前一样连起都起不来。也可能是没再跟之前一样跟吃不上肉的饿狼一样,所以能够在小小尝了几口后, 就堪堪忍住。
而莫惊春也甚少有这种在做完还被公冶启搂着的经历。
他们在劝学殿胡天胡地来了一场, 多少有着膻腥气味。此处又是堂中,并未来得及去有软塌寝床的地方,公冶启还记得在莫惊春身下垫着衣裳, 就已经算是不错。他们两人纠缠在一处,被随意抛在一旁的是刚刚扯下来擦拭的软布。
莫惊春仰躺在公冶启的怀里,正呼吸急促地喘着气。
他的眼, 带着少许水雾。
像是还没从刚才的那一场激流里回过神来。
公冶启的手指在莫惊春的身上摩挲着, 却没有再碰那最是敏锐的地方。刚才他已经把夫子折腾得半死,连哀求的声音都逼了出来。
人餍足了, 自然不会再在这歇息的时候乱来。
公冶启:“夫子,我哪里不好?”
他不是自艾自怜, 也不是在质问, 那是一种纯粹纳闷的情绪, 又像是凶兽在饭后懒洋洋地一声轻哼,辨不清他究竟是什么情绪。
“……你是皇帝。”
得, 连尊称都没了。
想必夫子心里还想踹他几脚。
别说莫惊春没踹过。
别看他看着内敛沉默, 是个温和谨慎的人, 可实际上公冶启与他入巷云雨之时, 彼此是充斥着纯粹暴力与压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