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了好些功夫,才慢慢回忆起发生过的事情。
他面无表情地躺在被褥里,身上的衣物换过一回,干燥整洁,却让他的心堕入无边地狱。
陛下什么都没有做。
可陛下什么也都做了。
那古怪的燥热宣泄出去后,莫惊春总算感受到长久不曾体会的宁静。
一直胀痛难受的皮肤也冷静下来,那股无名催促的狂躁总算消失,莫惊春抿紧唇,几乎抿得发白。大惊大怒后,他已经疲倦得提不起劲头再有什么情绪。
不管……陛下到底没出手。
只是差点将他榨干了。
莫惊春好累,他不想去管会有的风波,也懒得去想善后的事情,他蠕动着将自己藏在了被褥里,过了一会又沉沉睡去。
此时正是晨起时分,黑与白交织在夜空,晨光正试图驱散天上的阴郁,拖曳的残影犹在。莫惊春并不熟悉寝宫的布局,只隐隐扫了一眼以为这是在某个偏殿,边又睡去。所以也没有看到,正藏在黑影里的公冶启。
公冶启本就熬夜分神,一边批奏折一边安抚莫惊春。
可谓是两不误。
尽管他没有出手,却前身前身后的东西都玩弄了个彻底,所以也说不好他到底有没有做什么。可既然尾巴如此蓬松,便也怪不得为何会心生亵玩的心思。那时候莫惊春的反应实在是太过……
公冶启闭了闭眼,往后靠坐在椅背上。
一夜未睡对他来说并不严重,晨起时分,莫惊春身上的炙热便逐渐褪去。高热散去后,他便直接昏睡过去,再醒来其实也只是小一会。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床榻上昏睡的人。
公冶启从未追问过莫惊春这般种种究竟是从何而来,因他不感兴趣。
不在乎的东西,便是再奇怪千百倍,他也不记挂在心上。即便是如此诡异的存在,他也只看着莫惊春,从不打算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