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五岁第一次闹出疯疾起,而后的数次,都是先帝陪着他度过。皇帝喜欢诸子,却独爱太子,那是谁都要为之让步的。
这水滴石穿磨出来的感情,她虽然是亲母,终究还是少了这一层。
可太后也没有怨怼,毕竟当初因为惶恐畏惧而退却一步的人,确实是她。
如今皇帝能有如今模样,她还有何求?
不过……
太后蹙眉,略有古怪。
原本先帝去后,她以为皇帝会有发作,还时时惦记着。岂料却是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发生……是陛下的疯疾,已经好全了?
…
莫惊春在府上懒了好几日。
连日转的忙碌一朝松懈下来,人便也疲懒了下来。莫沅泽五次里有三次看到小叔是躺在廊下的躺椅看书。
他的手边还摆着几卷读完的卷宗,并着袅袅茶烟的热茶,小侄儿莫名缩了缩脖子。
“进来。”
莫惊春早就看到在门外探头探脑的莫沅泽,无奈地说道:“躲在那里作甚?”
莫沅泽慢吞吞地迈着小步子走来,“看到叔在看书。”就想起了他还没有写完的功课,西席对他特别狠心,大过年的还安排了不少。
莫惊春看到他手里抱着的小兔子,却不是之前的阿雪,挑眉,“你是喜新厌旧了?”
莫沅泽愤怒地扬着小嗓子,“才没有!”
然后嘟嘟囔囔地说,因为阿雪一直有假孕的症状,所以过了一月后发觉没有生育,便情绪非常急躁,一直在撞笼子。之前教了他不少养兔办法的老仆便教他再养只公兔,让阿雪真的怀上了,就没这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