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说完后,就等着陛下再度追问,若是公冶启真的问出什么他不能回答的问题,他索性就破罐子破摔。
他的羞耻被精怪的种种作为折腾得极为狼狈,自尊更是多次被公冶启击碎,只剩下一地狼藉。若说郁郁,也实在是有。
反正从产乳,生出兔尾开始,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岂料,莫惊春这句话并未得到回应。
半晌,莫惊春只觉得气氛古怪,忍不住抬头去看,却发现公冶启正幽幽地看着他。
眼神似乎有点熟悉。
莫惊春那么一思索,突然一个哆嗦。
这不是帝王发疯的前兆吗?
可是不对啊,平常这时候陛下多少会头疼得紧,额边的青筋突突暴起,整个脸色极其冷硬苍白。
眼下看起来……还算正常?
只是偏偏莫惊春在陛下的眼底看到一闪而过的红。
公冶启慢吞吞地收回手,任由莫惊春躲开了去,而他兀自坐在原地。可视线是莫惊春往哪里走,便跟着到了哪里,却不说话,只直勾勾地看着他。
盯得莫惊春心里发慌,背后发毛。
陛下这是作甚?!
他绝没想到自己说出了怎样的话,捅穿了怎样的朦胧纱,让帝王窥见从未试想过的一面。他亲口对公冶启说出一切都因他而起。
便是莫惊春这一切的快乐,痛苦,惨状,都是因他而生。
如何让公冶启不怒,又如何让公冶启不喜?
外头刘昊总算被柳存剑磨得受不了了,扬声给他通传。
公冶启:“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