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雀从青绿宫墙飞过,急切地哺育鸟巢中饥渴的幼鸟;水波荡过,御花园池中游曳的鱼儿噗噗噗下着鱼卵。
盛夏最是燥热,却也遍地绿意葱葱,充斥着生的气息。
蝉鸣。
一切都生机盎然,再无肃穆冷厉的血腥,正始帝行走在其中,却只觉莫名聒噪。
“将宫内的残蝉全都粘下来。”
皇帝突然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
“喏。”
刘昊顿了顿,又轻声说道:“陛下,太傅应该还在御书房内候着。”
最近半月,正始帝时常会将莫惊春叫进御书房,次数一多,刘昊都记住了时辰。现在已经比寻常要晚上一刻钟。
正在烦躁的正始帝挑眉,背手看向刘昊,“滑头。”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是听不出心情。
刘昊讪笑,“奴婢不是看您和夫子说得来,这才想着,或许同夫子说说话,您的心情能好些。”他跟在公冶启身边多年,不至于连这点颜面都没有。
“他太拘礼了些。”正始帝换了个方向,却是朝着御书房去。
仔细想来,倒还是与他有关。
刘昊亦步亦趋地跟着,轻笑着说道:“陛下从前可是最不喜欢夫子的性格。”他给莫惊春遮掩的事情仿佛就在眼前,结果这一眨眼就全然不同,谁也说不清楚。
正始帝淡淡说道:“叫你话多。”
莫惊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