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启慵懒地躺在更靠下方一点的地方,长手长脚地拱在莫惊春身后半阖着眼,像是有点倦意。
“夫子,”他扯了扯尾巴,“这尾巴会变回去吗?”
莫惊春被最后一下扯得实在是痛,忍不住伸手去护,“……这是长在肉上。”一个不小心扯断,就直接验证他之前考虑过要不要砍断的念头了。
“永久的?”
如果现在莫惊春能回头,必定吓得有多远跑多远,太子的眼睛实在亮得吓人。
莫惊春:“……不。”
太子没多问。
莫惊春早就应该在太子多次奇怪的举止后发现太子的问题,正常人在知道男子会产乳还有长尾巴后,不会觉得其怪异生奇?
太子偏不会。
且眼下,太子似乎对这兔尾有期限感到遗憾?
真是……莫惊春难以形容那是什么感觉。
自打有了这精怪后,莫惊春时常如同心尖压了块巨石,从未有如此彻底干净被扒开的时候。
羞辱痛苦的同时,却有种隐秘的开释。
公冶启慢吞吞地撸毛,感觉到手指下尾巴的肿胀,半晌,才颇为不舍地撒开手,撑起身。
窗外的雨声依旧,他听着雨打屋檐声沉默了许久,“父皇快要死了。”
他平静地说道。
莫惊春正在沉默的死寂里慢吞吞地摸索衣裳,想要将凌乱的衣物套上,闻言僵住。
公冶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