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性子……
莫惊春当真嘴里发苦,他不由得去戳了戳雪兔的尾巴毛,然后下意识抚住后腰的部位。
这两者的感觉,相差这么多不成?
入夜深沉,莫惊春躺在被褥里,不可避免在宽松的中衣下磨蹭到那团毛绒绒,心里不期然想起了今日的遭遇与想法。
触感……
莫惊春慢吞吞伸手,在兔尾不由抽动的时候薅了一把。
从尾巴尖摸到尾巴根的瞬间,酥麻的爽感窜了上来,他忍住古怪的感觉,只停留在手指的触感……那确实,非常柔软,非常毛绒,没有半分粗粝阻碍,仿佛摸在云间。
莫惊春沉默了半晌,立刻抽回手。
侧身,睡觉。
…
春狩到了最后几日,从最初的兴味到眼下的疲乏,众人对狩猎已是满足,再未有之前乌泱泱围猎的动作。莫惊春的伤势已然结痂,不必再缠着白布,只要小心对待便是。
太子并没有再来找他的举动,这让他松了口气。
但是东华围场的气氛却隐隐有些不对,就连一直都爱往四处热闹的墨痕也不敢再往外冒头,除去取药和膳食外,他就再没外出。
一问,他便如鹌鹑地说道:“总有些害怕。”
莫惊春垂眸,是啊,有一种压抑古怪的气氛沉在心头,谁又能好过?
毕竟这低气压的来源,正是永宁帝。
君王之怒,是谁都不想体会的。
墨痕低低说道:“可是猜不出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任何由头,没有任何的痕迹,两日后,永宁帝突然发作丽妃,将她从四妃之一贬斥到嫔。尽管没有夺去“丽”的封号,可是从唯一随侍的妃子一下子贬落到嫔位,却是谁都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