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启:“你要是无法回答,那全天下怕是没有旁人能够回答学生的问题了。”话音刚落,长腿一跨,他疾步挡在莫惊春的身前。
犹如恶兽扑食。
“学生的问题,想必夫子清楚得很。”
雪亮的牙齿跟狼一般阴森。
当屋内的剧烈冲突传到门外时,柳存剑是首当其冲的那个被注视的人。他先是在心里哀嚎,然后做出一副严肃的面孔负责拦住整个外书房的人。
不管现在太子究竟在发什么疯,他都不能让这些人进去。
然后,在心里痛苦地思考如何善后。
柳存剑确实是适合用在太子手里的一把刀,当他效忠的人是太子时,他甚至不会去率先考虑任何人的立场,包括皇帝。
屋内,莫惊春已经无暇考虑他们的争执会不会被外界知道,他拦得住太子,却拦不住他那张嘴。
“您是太傅,许多知识,自然该是您来教导才是。学生这般好奇,正是因为无知的缘故,难道夫子不应该趁热打铁,好生教导一番吗?”公冶启并没有做出什么粗鲁的举动。
实际上他仅仅是站在莫惊春一步之遥。
可他浑身上下的气势就已经侵占了莫惊春的空间,毫无挣扎的余地。
他说的那番话,莫惊春可是又气又恼。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那说的什么混账话!教书育人做的是传授学识之道,可不是那等淫邪古怪的东西!
斥责怒骂的话憋在喉咙,莫惊春气得手指都在发抖,可对上公冶启的黑眼,他一时又语塞。他没有在太子的眼底看到任何淫邪的神情,有的只是无穷尽的好奇与趣味,裹挟在其中更是极度的偏执兴味。
莫惊春的嘴里泛起苦涩。
他清楚太子这幅神情。
而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肿胀的地方流得更快,像是感觉到了身体愤怒的情绪,反而愈发高涨。这种古怪而堵不住的感觉让莫惊春头皮发麻,整个人身体发冷,仿佛泡在了冰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