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拉不想来纽约

并没有,她没几天就被扔到了教室里,底下是一群虎视眈眈要吃人的小孩。她不负众望地再次恐慌症发作,在十一二岁的孩子面前吐得胆汁都出来了,最后不知道是谁把她带了出去。

心狠手辣的泽维尔教授并没有停止把她和一群陌生小孩关在一起的暴行,她宁愿和恶魔关在一起,至少那样她还能用圣水保护自己。

几周后她停止了呕吐,可以哭着和那群孩子讲拉丁语根据动词的现在时词干结尾分四种变位法、六个时态、三种人称、三种语式、两种语态、两个数……又讲了两周才意识到她还没讲过新拉丁语的23个字母。

舍拉觉得自己在学校里像个笑话,在全是超能力小孩的学校里蹩脚地教着早就没人在用的语言,而那帮小孩不管哪个放出去都比她生存能力强。

在泽维尔教授的心理疏导和变种人小孩的虐待下,她一点点好了起来,甚至交到了朋友。虽然还是不能和大部分陌生人说话,但如果有她认识的人引荐倒是可以正常交流。这类似一种保护措施,她的意识像会员推荐制的俱乐部一样拒绝陌生人。

当她以为她和她的小鹦鹉们可以一辈子在这所学校生活下去,甚至把家里的东西都搬过来,继续自己的各种巫术研究时。泽维尔教授好像发现了她想赖在这里的意图,把她赶了出去,推荐(强迫)她回到了小时候和妈妈一起生活过的,现在已经算是繁华街区的布鲁克林老房子。

舍拉很多年没在人这么多的地方生活过了,她在加州住的地方和郊区没什么区别,甚至可以自己种菜吃。

“你不能一辈子被困在这里,你为了保护自己建了一道墙,但这也成了你的牢笼。。”

“不,教授,求求你,我不想走,我还没教完动词的非限定形式。我可以不要工资,我可以付房租的,求求你……”

她哭着揪住泽维尔教授的轮椅,被泽维尔教授掰开手指赶上了车,不知道是不是下肢瘫痪导致上肢发达,教授的力气比舍拉想得要大。

“相信我,你处于成长的过程中,不要给自己设限。你已经恢复了这么多,新环境是你下一步治疗的一部分。”

舍拉还在挣扎,开车的男人不耐烦地下来了,罗根,就是之前去加州接她的那个人,再次把她打晕,和大包小包的行李一起运到纽约。半路上她就醒了,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大声为未知的未来而哭泣。

到了纽约,找到泽维尔教授说已经收拾好的老宅子后,罗根把她的箱子扔到院子里就扬长而去。他说他被舍拉的哭哭啼啼烦死了,要喝上几杯才能弥补心灵创伤。

那些箱子舍拉根本搬不动,她只好在院子里就把箱子拆开,一点点往屋里搬,同时祈祷千万不要下雨。

她可以用祈祷晴天的巫术来阻止下雨,但她忘了升起篝火的道具放在哪了,有很多种祈祷晴天的方法,但这不是她的擅长,她只会用篝火的那种。

万幸好心的尼克神兵天降一般帮了她一把,她感觉这就是命运,感谢妈妈当年帮助过很多人,才能让她的废物女儿活下去。

舍拉对尼克的感谢之情无以言表,只能塞给尼克一瓶她原本打算送给泽维尔教授报答恩情的炼金药水,她掏出药水之前就被打晕了。

关上大门,小鹦鹉们的鸟房安排在二楼光线最好,最大的房间,她住在隔壁,二楼其余的屋子和小时候一样做图书馆和储藏室,一楼的房间是炼金术实验室和仪式魔法间。

这就是舍拉最喜欢的环境,全封闭的屋子,除了鸟房意外拉上全部窗帘,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