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想到惹来了这一身无妄之灾。
殷俊接着道:“那我在寝室里的人缘还是很好的,那家伙进来闹事,就被咱们哥几个叉了出去。”
“据说那家伙出去之后还在闹,大半夜的跑出学校还被车撞了,幸运的是居然没受什么伤,这也就不了了之。”
嚯?出了车祸却没受什么伤,之后就有了怪异的能力还能给人下蛊,这可就有意思了。
之前祝央还以为是现实世界等民间高手,现在看来果然应了那句话。
一旦你身处某个圈子中,以前你闻所未闻毫无相关的事便会慢慢的聚拢过来。
她就说为什么对方既然有这等本事,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这么恶心的方法搞一个普通的大学男生。
大表哥他们这一辈年轻的时候也没听说犯下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现在总算明白了,游戏有一项铁律就是不能利用能力过多的干扰现实。
有时候利用能力给自己行个方便没问题,最好是和自己有因果的。有人受到了欺负打回去,不要报复过度,这是在允许范围内的,并不会被游戏刻意针对。
殷俊虽说严格来讲并不欠对方什么,可人家自然不会这么想。
但又怕做的太过火惹出的乱子自己兜不住。所以就恶意满满的让抢走自己女神的大好青年迷恋上无可救药的下三流女人。
理论上来说,这男欢女爱的事谈不上谁吃亏,也没有对殷造成实际上的身体伤害。自己也能够最大限度的躲避游戏的追责。
可对于一个家庭来讲,这事儿就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可见对方的手腕鸡贼,心思肮脏。
大表哥和大表嫂他们自然不懂这些,只知道老张查出这些信息加上殷俊的话便可以板上钉钉了。
大表嫂手往桌子上一拍,愤怒道:“太缺德了,这干的什么断子绝孙的事?不行,我这就去找他,把他扭去派出所。”
祝央笑了,拦住大表嫂道:“扭去派出所怎么说?说咱家孩子被人下了邪术,迷恋上了发廊女?”
“信不信保准你先被警察撵出来?”
大表哥和大表嫂脸色难看,确实这玩意儿他没有证据啊?
要不是他们亲眼看见央央从儿子脑袋里抽出一根肉芽,谁能想到自己儿子脑袋里插了一根手指那么长的东西?
要是一颗钉子或者别的东西,扎这么深那妥妥是死人的节奏,现在想起来他们都还心有余悸。
祝央安慰他们道:“放心,我已经联系好谢大师那边了。”
“反正人又跑不了,急什么?没得影响大姨的好日子。”
见她胸有成竹,虽说恨不能亲自就揍那人一顿,但你放心祝央的安排。
接着这事就暂时被放到了一边,村里吃过早饭的人就过来帮忙了。
十里八乡的亲戚也陆续到场,整个宽阔的大院加上外面的地坝热闹了起来。
小孩们拿着从桌上抓到糖果花生,从大人们那儿讨来的现做零嘴追跑打闹。
大人们进门给大姨拜完寿各自围着说话。
外面灶台烟火不断,各色大菜陆续起锅,扑鼻的香味儿从这里一直飘到了外面马路那边。
路过的车辆都忍不住被这地道的鲜香勾得恨不得停车下来蹭上一顿。
倒是二姨一家,快要吃饭的时候才过来,也没见提什么礼品,就这么大喇喇的占了一桌,毫不把自己当客人。
二姨在屋里陪大姨说话,祝央和祝未辛进去和她打了个招呼。
他们对二姨倒是没什么恶感,就是这老太太一辈子耳根软,就苦在这上面。
比大姨还年轻好几岁呢,看着精神头是完全不及的,要不是大姨这边撑腰,祝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那群儿女不知道还得怎么对她。
不过那些不着调的之前被祝爹祝妈也收拾怕了,祝央从小也是远近闻名霸道跋扈的主,就别想拿着长辈亲戚身份压她。
所以时间倒是没闹出什么不好看的事,就吃了一顿饭便抹嘴离开。
祝央只当没看见那群人,美滋滋的吃了一顿地道丰盛的农家席面。
因第二天大家都要上班,所以晚上吃完晚饭过后,回来的人便又得回去。
明早要回去找人麻烦,殷俊便跟着祝央他们回了家。
祝央是好说歹说才说服表哥表嫂不到现场的,毕竟涉及到游戏,要不是殷俊这个当事人实在撇不开,他们都不带他玩儿的。
殷俊来到祝央家,看到两个篮球大的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鸟冲过来,外表就跟没长大的小鸡仔儿似的。
顿时对祝未辛他们肃然起敬:“卧槽,牛逼啊!哪儿搞的这么壮实的鸡哥?”
祝未辛把外甥抱起来:“哎哟!怎么两天不见又沉了?”
但不妨碍他得意洋洋的向殷俊炫耀:“对,就是你鸡哥,你这辣鸡身条,我家小叽一翅膀就可以戳死你。”
殷俊就不服气了,撸起袖子道:“这就看不起人了不是?我跆拳道也是拿了黑带的。”
表哥表嫂一向喜欢祝央和祝未辛,教育这块也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向他们靠拢。
祝未辛自从知道自己的战斗力不如一只鸡过后,最喜闻乐见的就是这种打脸现场。
于是不劝反激,没一会儿英俊就和小黄鸡面对面了。
祝央家有一个大房间,里面全是健身器材和一片不小的运动空间,以前是方便在家里健身练舞。
现在祝央倒是基本每天都会花三个小时以上用于训练。
不过在家里只做做热身,和相对静态的分析总结,并不能放开手脚,所以还是得经常跑去外面路大头修建的私人练功房。
不然哪天祝妈开门,看到自己闺女单手拿着几十公斤的杠铃当铅笔转估计得吓晕。
一分钟后,殷俊脸色恍惚的坐在墙角,祝未辛在一边顺着他的背安慰他——
“没事,男人嘛!始终有第一次的,不就是你的时间快了点?多大事儿啊。”
殷俊的肩膀整个又颓了几分。
祝央好笑的敲了敲祝未辛:“你别欺负他了。”
说着抱起小黄鸡:“哦,对了,咱们小叽有大名了,叫祝翘!好听吧?”
这可把这祝未辛稀罕坏了,抱过小黄鸡软嘟嘟的身子唤着它的名,甥舅俩乐做一团。
殷俊看了一会儿觉得眼馋没多久也把被鸡哥教做人的郁闷甩一边,加入了撸鸡大军。
第二天是星期一,殷俊和祝未辛都有课,早上路休辞开车过来接他们,把祝未辛送进自己的学校后,这才开始和殷俊一起,三人来到了男生宿舍下。
这会儿还早,正好住校学生出入买早餐的时间。
路休辞和殷俊上去找人,祝央便一个人等在男生宿舍楼下。
来来去去的男生正要么睡眼惺忪一头乱毛的出门,要么叼着好几大袋豆浆油条包子花卷,一人肩负着投喂寝室里面几条猪的任务。
冷不丁撞见楼下这么个大美女等在这儿。
一时之间整栋男生宿舍都炸开锅了,回寝室的立马抄起拖把打醒还在床上赖到几只猪:“睡你麻痹睡,起来看美女,就在楼下,裤衩穿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一时间阳台上冒出无数脑袋,有胆子大的还往楼下吹了个口哨。
可才起了个头,脑袋就被人扇了。
那哥们儿回头就看见殷俊瞪着自己:“吹你妹呢,那是我姐。”
“卧槽又是你个王八蛋,怎么美女都跟你有关系?”
殷俊不理会这群猪:“那个谁,咱们隔壁寝室还是,隔壁的隔壁,就是之前跑咱寝室发疯那个,他在哪?”
“你说赵刚啊,他好像搬出去了。”那男生到:“等等我给你问问。”
接着随路拦下一个人:“唉东子,你们寝室的赵刚去哪儿了?”
那叫东子的男生嘴一撇:“早搬出去了,那家伙不知道在哪发了财,以前扣扣索索的没个正形,到处借钱,那段时间到时都开始充大爷。”
“钱花不完一样,还经常给他女神买名牌,以前借给他钱的见他宽裕了,管他还钱,钱是还了,倒被一顿损。妈的叫个小人得志。”
“那你知道他搬哪儿去了不?”
“不知道,他这会儿都不怎么跟我们说话,估计是怕找他借钱吧?什么人呐,以为人人都跟他似的?”
“那谁知道?”殷俊问。
“他女神应该知道吧?”那男生想了想:“先前听说他租了豪华公寓,天天邀请人家过去玩,不过十次人家才搭理他一次。”
“那女生叫什么名字?”殷俊又问。
“我靠,不会吧?人家可追过你呢?校花啊!”
接着又看了一眼这家伙楼下的姐姐,啧啧!也是,难怪眼光高呢。
得到了那女生的信息,殷俊下了楼。
“正好,她一会儿有一节课。咱们去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