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白绮他始终挺不直腰板,那么对于亲妈和妹妹,他自觉是她们的顶梁柱,是两人活命立身的根本。
那两个人原本应该是死都不能背叛自己的,但这会儿却让他听到,为了区区五百万就无视他的人格和尊严,让自己亲儿子和亲哥哥头上戴绿。
然而显然事实比他想的更残酷。
因为白绮又加了一句:“哦,我跟她们说,最近我手里没什么钱,让她们等过段时间,孟圆还给我再说,她们也很明事理呢,并没有苦苦纠缠。”
孟圆惊呼道:“难怪最近阿姨老是打电话暗示我还你钱。”
她还以为是借钱的事无意间给她知道了,以那老太婆的小气刻薄,把白绮的东西当做自己的理所当然,看不惯了来敲打自己。
孟圆这反应简直坐实了白绮的话,朱云飞整个人如丧考妣,瞬间有种经营多年的一切轰然坍塌的绝望感。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仅仅只是开头而已。
白绮冲两人笑了笑:“算了,这会儿也不是方便说事的时机。”
这个局面确实尴尬,怎么想都不可能继续下去,正当三人以为她要移步客厅正式谈谈之类。
白绮又再度语出惊人——
“你们从外面把门带上,毕竟你们两只蚂蚱的破事,不值得妨碍我享受大好时光。”
意思是还要跟何嘉奈继续了。
朱云飞和孟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却只得到了个不耐烦的眼神,那意思很清楚,你们实在想优先解决你们的事,也不是不可以。
两人吓得连忙出门,朱云飞觉得屈辱无比,这么多年的感情操控早让他忘了把自己摆在正确的位置。
只觉得自己今天是一个男人人生中最窝囊的时候,看到妻子偷情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让从小就是十里八乡别人家的孩子,周围从来抬着捧着,即便娶了高门媳妇难以融入,也碍于白家的势力,多少看不起他的人只得在他面前点头哈腰?
更有白绮这个大小姐成天做小伏低,满足他自卑的自尊心,让他的病态通常得以满足,一直披着虚伪的假皮可供自己自嗨。
然而今天一切假象全被撕得粉碎,他没有比此刻更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就是白家养给白绮的一条狗。
狗的任务就是讨主人开心而已,是没有权利对主子的一切决定插手的,人家高兴就愿意给你口饭养着,一旦不高兴了,被扫地出门的下场甚至不如一条狗。
这就是朱云飞心里屈辱得想撞墙,却不能像个男人一样闯进卧室把那对狗男女掀起来的原因。
他回头,看了眼孟圆,孟圆这会儿正准备离开,但见识到自己最狼狈的一面,在面对白绮的事上早已成为帮凶。
更甚者,以朱云飞这种没担当的小人的脑回路,很顺利的就将自己今天的遭遇责任推到了女人身上。
他一巴掌将孟圆扇倒在地,不敢对白绮做的事倒是对孟圆无碍,神色狰狞道:“都是你个贱人,如果不是你勾引我,我怎么会犯错。”
“是了,肯定是白绮发现了什么端倪,这才对我失望找了别的男人,她本来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孟圆被打得晕头转向,尖叫道:“朱云飞你疯了?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是老子按着你的头让你发!骚的?”
被灵水改造后的孟圆体质实在不错,哪怕男女之间天然的差异,照样让她跟朱云飞打了个平手。
楼下上演全武行,楼上的画面其实也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香艳。
何嘉奈要是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被驴了,那就愧对他的智商了。
他抽了抽嘴角,颇有些丢脸道:“姐,姐姐!不厚道啊。”
他坐白绮旁边,蹭了蹭她一副狗子受了委屈的表情:“就凭咱俩的关系,您要帮忙说一句就是了,犯得着这么拐弯抹角的吗?”
“那俩贱人不是东西,可弟弟是好弟弟对吧?何必呢?亏我过来的时候还洗了澡,喷了最喜欢的香水来着。”
白绮笑了,这会儿自然不掩饰自己的本性,搓了搓对方的头发:“你不是追求刺激吗?这还不够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