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若是看不起我们,我也不登母亲的门就是了。”
苏梦婉扬着脖子,不复平日的温婉,声嘶力竭的嘶喊,让在堂中的赢洄听的清清楚楚。
就这几句话,已经让赢洄更深入的了解了一下她这位娘亲的奇葩。
可谓自卑又自傲到了极致。
应墨则一直注意着赢洄的反应,见她似乎有些神游,又叮嘱了一句。
“有些时候,亲缘比我们想的要薄,强求不来,就不要强求。”
然后,才微微抬声,道:“兆辉,不用拦了,让他们都进来。”
激烈的争吵戛然而止,苏梦婉就如斗胜的公鸡,紧紧牵着白莲儿的手,斗志昂扬的走进院子。
而应铎则跟在一旁,怀里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紧跟在爱妻身边。
众人一踏进堂屋大门,就见应墨身边坐着个不大的小丫头,因着身量还小,坐在高椅之上脚不及地,悬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身上穿着一件岭南特有的藕荷色莲丝法衣,其上有雪青色莲丝织就的芙蕖图案,衬得她越发的娇俏可爱。
只是那微微苍白的小脸上,布满了浅粉疤痕,让人触目惊心。
苏梦婉本来紧紧攥着白莲儿的便不自觉的松开了,莫名的有些难堪。
白莲儿心头一慌,轻轻唤道:“姨母……”
“阿洄,这两个就是你亲生父母。”
应墨及时打断了白莲儿的哭诉。
赢洄虽然早就知道,但此时此刻,听应墨给她介绍,方才反应过来一般,从椅子上跳下来。
大大方方的叫了声,“爹,娘。”
应铎四十三岁时生下赢洄,此时,已经五十有三,而苏梦婉如今也年过三十,可外表上看着似乎都二十出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