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咱们京城见!”
“天都这么晚了,明天早上再走不行么?”
楚寻放开她,理了理她脸上的发丝,难得笑道:“舍不得我么?若你舍不得,那我便再留一晚。”
后者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吼道:“对,舍不得你,行了吧!”
楚寻不由得乐了,道:“那行,那就再陪你一晚吧!”
谭月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楚寻拉过她的手,道:“有些事我得跟你说一下。”
说完拉着她往书房走去,这书房自楚寻来后她便再也没进来过了。里面的文件楚寻都给她分好了,而且都作了标记。只等替补
官员一到,就可立马上手。
二人用膳都是在书房用的,楚寻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与官员选拔需要注意的东西,各阶官员要善长的技能。谭月听得目
瞪口呆,她只觉得楚寻真不是自己能比的。若她是一个打江山的好料,那楚寻就是天生坐江山的好料。
谭月猛然记得楚寻明天就要走了,便道:“你说的我都记下了,你不用担心我。赶紧去睡吧,我都有点困了。”
“好!”二人缓缓走出书房,楚寻将她送到院子里,看着她走进房去才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明月来报说范涛来了。谭月这时才知道,楚寻昨天晚上就走了,许是送她回房后就动身了,她愣在原地,不
由得满心惆怅。
梳洗完毕后谭月走向前厅,范涛已经在等着了。见她走来赶紧跪了下去:“参见公主殿下。”
“起来吧!”谭月抬了抬手,往正位走去,落坐后指了指边上的椅子,示意对方坐下来。看了看对方身上的官服,道:“这
官服很适合你,学馆的案子怎么样了?”
“回殿下,学子王远是被人用刀刺中心脏而亡,一刀毙命,不带半点犹豫。”
“死亡时间大概在什么时候?”
“根据死者身上的尸斑来看,是在头天夜里寅时左右。”
“这就奇怪了,据我所知,学馆当天午时点名时,王远是还活着的。”
“仵作臣见过了,他有二十多年仵作经验,他的话不会有错,而且臣带来的仵作也给出了同样的答案。臣去问了当天点名的夫
子,在证据面前夫子承认说谎了,因为王远从不参加点名,他们也习惯了。”
“其它还有什么线索么?”
“殿下请看!”范涛从袖中掏出一卷文书,道:“这是两位仵作给出的检查结果,王远死因相同,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王远
身上,残留着一种香味,这种味道像是女人用来熏衣裳的香味,而且久久不散。”
“可查了香味的来源?”
“暂时还没查,但已经有线索了。原先没人肯说,后来臣对王远身边几个走得近的学子进行单独询问,才知道王远在死前几乎
每天晚上都要去醉花楼喝花酒。所以臣打算见完公主殿下,就到醉花楼去。”
谭月将文书交还给他,道:“若是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尽管来找我,科考马上就要到了,你尽快在科考前将真凶捉拿归
案,我这边各郡的替补官员就要到了,也走不开。还有仇无情,你那边也不要亏待了他。”
“殿下放心,臣一定尽快破案。”
“去吧!”谭月抬了抬手,
“臣告退!”范涛起身弯腰行礼退了出去。
午时刚过,侍卫来报,各郡的替补官员已经全部到齐,住在了驿馆,随时等待公主召见,连各郡的郡令有的都来了。
谭月暗道不好,王权来了,知道他儿子死了,这事定会闹翻天,那仇无情不管有没有杀人,他都会将仇无情杀了以解心头之恨。
“王权也来了?”
“他还没来,说是身体不适,但来了告假文书,说是后天才能到。琼海与瑶郡的郡令也还没到,许是路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