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儿想不通一切不对劲的地方，归墟镜也只让二人看到了一些关键的画面，不是所有细节都清清楚楚。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二人对镜中的画面的记忆越来越模糊。

但唯一清楚的是，她会死在秦冰夷手上。

“大师兄，你应该清楚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你心中那个人，一直都是我。”苏灵儿上前拉着谢云京的衣袖，眼中闪着希冀的光。

谢云京将自己的衣袖从她手中抽出，一时半会竟没有言语。

他双目禁闭，眉头皱着，归墟镜带给他的惊涛骇浪还未平静。

半晌，他睁开双眸，细细打量苏灵儿这张脸，沉声开口问道：“你说前世今生？镜中是我们的前世？”

苏灵儿摇摇头，“不是的，归墟镜给我们看的不是我们的前世，我们的前世很幸福，你与秦凝解除婚盟后我们顺利结为了道侣，最后携手飞升，后你为护我不幸殒命，我便追随你而来。”

她当然是隐瞒了，秦凝与他还未解除婚盟就被邪修凌霄给害死了，她自是不会把这些说出口。

谢云京觉得自己在听天书，但思考能力还在，“所以你的丹田也是因此而好，那你到底是什么？”

“师兄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我的残魂与此世的苏灵儿融合了，我还是你的灵儿师妹啊！”

谢云京不想相信，但潜意识告诉她，苏灵儿没有骗他。

“你先回去吧，我要好好想想。”

苏灵儿不甘心，想继续纠缠，小银狼告诉她，“他这会脑子里肯定很乱，你总要给他些接受时间呀！”

苏灵儿看了看外面的天光，夜色已深，他与秦凝的结道大典就在后日，“师兄，最迟明日，你就要给我一个答复！”

谢云京今日本是想试试自己的喜服，看看合不合身，现在已经完全没了心情。

他的脑海已经彻底被归墟镜中的画面和苏灵儿所说的话占据了。

若苏灵儿所说的前世是真的，归墟镜中他也是爱苏灵儿的。

可他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真实的感觉，明明他对秦凝的心思不假，可归墟镜和苏灵儿都告诉他，他该爱的人是苏灵儿。

他想象不到自己怎么会因为苏灵儿而掐灭秦凝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