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掉着眼泪将琳怡扶起来,两个人才坐下。
外面的丫鬟就来道:“宁平侯夫人和建国侯夫人来了。”
原来外面的是两个侯爷夫人,勋贵之间都有联系,周夫人那番话是想要透过两个夫人传到成国公耳朵里。
琳怡想到这里不禁叹气,周十九真是悲哀。周夫人关键时刻只是想着要怎么在这件事里获利,完全没有担心周十九的死活。
陈家女眷向两位侯爷夫人行了礼。
两位侯爷夫人边安慰周夫人边不动声色地打量屋子里的陈氏母女。
一个懦弱,一个幼小。周夫人是有意要将整件事赖在陈家头上。
建国侯夫人忽然想起来问萧氏“三太太,你们在福建那么多年,有没有被水冲走却安然无恙的?”
萧氏急忙迎合着点头“有有有的。”
琳怡也跟着道:“发了洪灾,有不少被冲散的家人,后来又聚在一起的。郡王爷吉人天相……”听得这话,周夫人忍不住又掉下眼泪。
琳芳在一旁奉茶倒水俨然一个称职的媳妇。
不一会儿周氏提出要讲经,正合了周夫人心意,这样在周家一整天,田氏母女俩和周夫人亲近了许多。
从周家回来,琳怡径直去了长房。
“怎么样?s长房老太太遴了一碗银耳莲子羹给琳怡。
“虎穴狼窝”琳怡将周家的事说了“周夫人不像表面那样喜欢康郡王这个侄儿。”
长房老太太并不意外“那是自然不是亲生的儿子又拿了爵位…要知道宗室里的爵位,没有了嗣子是要从旁支过继的,康郡王这支没有了后嗣,爵位会落在谁家可想而知。康郡王若是死了周夫人只需撇清弊处,坐享其成。现在最大的弊处莫过于和成国公为敌周夫人说成是你父亲拉着康郡王查福建,也就是说不是周家在算计成国公,顶多算是受你父亲蒙蔽才做出这样的举动。”
琳怡揉揉酸疼的眼睛,虽然洗掉了辣粉可还是不舒服“所以这是要置父亲于死地,父亲若是死了,整件事一了百了。”琳怡说完担忧地看着长房老太太“就算我反驳了周夫人,父亲在衙门仍旧危险。”“那也未必”长房老太太伸手整理孙女的衣衫“康郡王出了事,郑家和林家都似惊弓之鸟,皇上那里他们自然会去说。”
虽然琳怡也知道这个道理,心里仍旧担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