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钰有些忐忑地抬头,双瞳剪水,洇开碧波,“以后不会了。”
澶白抿唇,逼出了一句,“嗯。”
他又问:“为何不回蘅华居的内殿就寝?”
崔钰默了默,艰难地找理由,“弟子认床。”
“……”
澶白声线十分平稳,漫不经心地道:“嗯,没事,睡个百八十年,总会习惯的。”
百八十年。
崔钰忽然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至于佛经,加倍抄誉。”
“……是,师尊。”
崔钰心中觉得抑郁,刚准备继续打坐,澶白却是指尖一掐,寒光闪过,一把玄铁剑捏在了他的手中。
是留辜剑!
崔钰一愣。
澶白垂下眼,将留辜剑递到了崔钰的面前,慢道:“今日不需打坐,先跟为师学剑法。”
这么快就要学剑了?
崔钰双手将剑身捧过,寒凉的剑刃轻擦过她的指腹,带着如水一般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