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收回了手,“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少年的头靠了过来,滑在崔钰的肩头,微软的发扫在她的锁骨上,崔琅闭着眼,皮肤苍白病态。
“你最近都不见了。”他还在呢喃这句话。
崔钰叹了口气,“澶白仙君收我作徒弟了,我以后都要住在他的殿内。”
崔琅眉尖紧紧地蹙着,他道:“不行。”
“这哪里是你说不行就不行。”崔钰将他的肩膀掰过来,迫他躺下去,将被子拉过他的胸口处。
“我去打水来。”
她去外面打了一盆水过来,浸湿毛巾,敷上了崔琅的额头。
他的眉细而长,如墨画晕染的两笔,浸入鬓间,此时却紧紧地蹙着,怎么抚都抚不平。
崔钰起身,想去要一些草药来煮退烧的汤药。
她刚起来还没来得及走一步,崔琅就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角。
他极力地睁开眼,声音很细,几乎散在了风中,“我梦见了你……”
崔钰闻言有些好笑,回过身来,退到了床沿坐下,“我就这么一天不在,你至于吗?”
“你三天都不在。”崔琅低声道,手指还紧紧地抓着崔钰的衣襟。
崔钰一愣。
原来她已经在澶白仙君的殿里睡了三日。